秋底冬初,空氣一派肅殺味道。然亞軍侯府門外,門庭若市,車水馬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謝九和怪人來到亞軍侯府,亞軍侯府的下人們得到鄭環等主子的再三叮囑,畢恭畢敬對待謝九和怪人。
“謝九小姐這邊請。”管家親自前來。
“好。”
他們剛剛走入前院庭院,鄭環和容絨絨大步而來,熟稔地與謝九打招呼,噓寒問暖。
謝九冷淡回應,那天之事,她始終忘不掉。
今天她回來亞軍侯府,不過是看在她和鄭飛律以往的麵子上。
且......。
謝九看看旁邊的怪人,他才是主要的原因。
麵對冷冷淡淡的謝九,鄭環和容絨絨似乎沒有長眼睛,仍然自顧自熱烈歡迎謝九,拿熱臉貼冷屁股。
旁人見狀,泛起一肚子的酸水。
“那人是誰?值得亞軍侯和亞軍侯夫人親自出門迎接她?”
“哎,你這都不知道?她是謝九啊!”
“謝九?那個被謝家除名的謝九?”
“就是她。”
“雖然亞軍侯府大不如從前,但一個被除名的謝家廢物,也值不得亞軍侯和亞軍侯夫人迎接。嗬,亞軍侯府真是沒落了。”
那個感慨的人突然大叫一聲,前門牙被一顆石子打碎。
“啊......,誰?是誰?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畜生。”
殺氣洶湧噴薄而出,前院的人都有一刹那的停頓。
謝九拉了拉身旁的怪人,輕聲道,“不要鬧,今天是你弟弟的大喜日子,不宜見血。”
怪人正是鄭飛韻,他聽了謝九的話,殺氣來去匆匆。
鄭環斜睨了鄭飛韻一眼,這個人?
收回目光,鄭環沒有多說,僅是讓容絨絨去處理一下後事。
帶人來到正廳,謝九喝喝茶,嗑嗑瓜子,新郎新娘到。
鄭環和容絨絨一臉喜色坐在首座上,笑得合不攏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兩個紅彤彤的人朝著鄭環和容絨絨九十度一拜。
謝九一直注意鄭飛律,從頭到尾,鄭飛律麻木地躬身彎腰,臉上不見新郎官該有的半點喜意。
謝九用手肘撞了撞鄭飛韻,頗有幸災樂禍的成分說道,“你弟弟非常不滿意這門婚事。”
鄭飛韻沉默半晌,道,“我是哥哥,我會保護飛律。”
“你想怎麼保護?”謝九道,“你的父母發現是錢思雅,或者說是錢家給你父親下的毒,以他們的能力和手段,要人贓並獲並不難。
可你看看,鄭飛律和錢思雅還是成婚了,大操大辦,熱熱鬧鬧,弄得皇城人盡皆知。鄭飛韻,你有細想過其中的問題嗎?”
“阿九?”
謝九繼續說道,“你要保護鄭飛律,你可知你要與誰為敵?”
她不著痕跡指了指鄭環和容絨絨,“是他們兩個,一個你的親生父親,一個你的親生母親。”
她拿到請柬,與仙轅不歡而散,徑直找上鄭飛韻。
錢家謀害鄭環,鄭飛律卻還是要與錢思雅成婚,其中的問題令人深思。
鄭飛律是一個正直的好少年,不忍這麼一顆好白菜被豬給拱了,拚盡最後的情義,謝九也隻能說動鄭飛韻出山,自己不會動手。
鄭飛韻一點就透,“阿九,你是說是父親和母親逼飛律與錢思雅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