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氣溫越來越涼。
紅衣少女趴在地上,觸碰冰涼的粗糙石磚,髒了衣服,冷了身形。
她猛然起身,指著謝九的鼻子破口大罵,“就是你這個賤人,就是你這個賤人踹了我。賤人,不知羞恥的賤人,我家少爺一定會為了我做主。”
紅衣少女看向白衣男子,泫然欲泣,小嘴癟癟,可憐巴巴。
“少爺。”她哀怨地喚了一聲。
白衣男子歎了一口氣,似乎他對紅衣少女極是寵愛,紅衣少女偶然鬧一鬧小脾氣,他都寬宏大量的容忍了。
“這位小姐,我們又見麵了。”白衣男子道。
“我一點也不想與你見麵,插隊這種沒道德、沒素質的事兒,你也做得出來,瞧著本身就是個根爛掉的人。”
謝九說話口吻驕傲自滿,字字句句都是對白衣男子的嫌棄。
白衣男子的麵僵了僵,語氣卻平易近人,看不出是紅衣少女口中出生世家,身份尊貴的公子,“在下鏡心瀾,乃是......。”
謝九不耐打算他,“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那的丫頭誣賴我踹了她,我名譽受損,你該怎麼賠償我?”
鏡心瀾不解道,“名譽受損?小姐,這話是何意?”
謝九道,“你身邊那個賤婢,誣蔑我踹了她。天哪,這是什麼話?我身份尊貴,衣食住行無不是最好。
我腳下的這雙鞋子可是用北海鮫人的鮫輕紗所製,價值千金,用它踹你身邊的賤婢?笑話,髒了本小姐的鞋子而已。”
北海鮫人凶殘無比,以致鮫輕紗極其難得,一尺布便是一萬兩黃金。
謝九又道,“但這賤婢句句不離說是本小姐踹了她,誣蔑本小姐,本小姐的名譽受損,難道你不該賠償?”
鏡心瀾引以為傲的涵養,在謝九麵前不堪一擊,心中怒火越燒越旺。
“這位小姐,我瞧著你的鞋子不過是普通貨色。”
“呸,不識貨就不識貨,裝什麼,我的鞋子可是用貨真價實的北海鮫人的鮫輕紗製成,我謝九會在這點小事上騙人。”
謝九擲地有聲,說的那叫一個真。
“謝九?她說她是謝九?”
“脫離謝家的那個謝九?那個大名鼎鼎的廢物謝九?”
“噓,她已經不是廢物了,現在可是一名修煉者。”
“對了,她可是謝九啊,雖然脫離了謝家,但她肯定從謝家拿了一些財物。
你們也不想想謝家是什麼樣的家族,謝九拿的那一點錢,也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想象得出,她穿著北海鮫人的鮫輕紗所製的鞋子不足為奇。”
人們站在謝九這邊,皇城百姓久聞謝九大名。
謝九是那個謝九哎,她怎麼會踹一個賤婢呢?
“你就是謝九?”紅衣少女不屑道,“也不怎樣。”
鏡心瀾反手一巴掌,打得紅衣少女一個措手不及。
“少爺?”紅衣少女捂著臉。
“閉嘴,你誣蔑謝九小姐,罪大滔天,還不跪下來跟謝九小姐道歉。”
鏡心瀾已經想明白了謝九所作所為的背後意思,這女人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明明是她做的,生的一張巧嘴,伶牙俐齒,說黑成白,她踹了紅羅不僅安然無恙,還理直氣壯要求補償,偏生他無話反駁。
不錯,很不錯,謝九讓他生出了許久未有的挑戰之心。
這個女人有個性,值得他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