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鍾後,謝九仍舊無動於衷,沒有表示。
謝九目光淡然地看著他,眼底的清澈和了然,仿佛看透了他的虛偽和底氣不足的驕傲,蔣樂業的心中蹭的湧起一股怒火。
“賤人,和蔣樂香一樣,你也是一個賤人。”
無端端被罵,謝九同樣不快。
謝九冷聲道,“小子,有種你再說一遍。”
蔣樂業雙拳運起玄力,火紅的玄力流淌拳頭表麵,看起來跟個火球似的。
“你讓我說我就說,賤人,你休想勾引我,本少爺心誌堅定,你誘惑不了本少爺。”
蔣樂業眼睛上下一掃,不屑道,“一個搓衣板,你以為本少爺看得上你。”
輕蔑侮辱之語滔滔不絕,唯有這樣,蔣樂業才覺得自己高大上。
他生於小門小戶,能進入全國最好最大的玄力修習學院照昆學院,是他叔叔蔣恒出的力。
他一邊崇拜叔叔蔣恒,一邊嫉恨蔣恒,為什麼他不是他叔叔的兒子,卻是廢物慫包蔣照的兒子。
所以,當他得知父母和蔣珠的陰謀,他不僅沒有反對,反而推波助瀾,在蔣樂香母親的藥裏多加了一味藥,幫她一把,送她去見蔣恒。
蔣樂香流露街頭,食不果腹,曾經羨慕的蔣樂香與乞丐沒分別。
心魔沒有了。
他以為他的生活會好過,但是,因為蔣恒的死,他這個靠關係進入學院的人,地位岌岌可危,那些看不起他的同窗,伺機趕走他,他在學院如履薄冰。
歸家之時,他報喜不報憂,不是因為可笑的親情,不想父母擔憂,他隻是不想他們笑話他。
他們不能笑話他,怎麼能笑話他,他可是一名二階玄者。
二階玄者,在家中那些人的眼中,比天王老子還了不起。可他們這些井底之蛙如何了解他的心情,在學院裏,在玄武國裏,一個二階玄者還不夠格當高門大戶裏的護衛。
眼前的女人對一切風輕雲淡,與他對視也是漫不經心,與學院裏的最頂尖的那些學院對他的態度如出一轍。
你不過是與蔣樂香一樣的貨色,憑什麼看不起我?
蔣樂業的雙目如同著了火,謝九瞅了一眼,對這人有了一些認識。
“嫉妒我呢!”謝九在心中笑了笑。
蔣樂業是一個自尊心強,卻沒有匹配實力和天賦支撐他自尊心的可憐蟲。
謝九拍了拍兩個小男孩的頭,讓他們乖乖不要亂動。
“你不該罵我的。”
謝九是想過出手,但沒想與蔣樂業為敵。
蔣樂業往前挪了一步,“我是實話實說而已,罵你?那是對我自己的侮辱,本少爺可是一個謙謙君.......。”
轟!
謝九不知何時站在了蔣樂業的跟前,五指張開的一掌打在了蔣樂業的肩膀上。
地麵如波濤蕩漾開來,碎布娃娃蔣樂業倒在坑中。
氣浪散開,毫無修為之人心脈不穩,臉色煞白煞白。
“樂業,樂業,我的兒啊,你死的好慘!”
薛碧嚎啕大哭,癱坐在地,捶胸頓足。
“殺人凶手,殺人凶手,我要為我兒報仇。”
薛碧朝著謝九衝了過來。
“你知道我是誰嗎?”謝九頓了頓,道,“辱罵毆打護國公,那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