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八眼睛發亮,唇角上揚。
“你高興個什麼勁兒?”謝九莫名不喜。
謝八喜極而泣,哽咽道,“九妹,我終於能像一個哥哥了。”
謝九不太明白了,謝八也不好意思說清道明。
“皇後看上了威武將軍手中的兵權了。”謝八漫不經心透露了豪門望族裏的無奈和各種利益糾紛。
“為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謝九一點就透,“兒子肯定不侄子親,隻是現在佩雲渺應該腸子都悔青了。”
“誰說不是。”
一個是身陷牢籠的廢太子,一個是前途無量的親侄子。
樓下弄出的動靜越來越多,樓上包間裏的人越發不耐煩。
“這位小姐,可否安靜點?”二樓某包間走出一個侍女。
“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敢對本小姐指手畫腳,活得不耐煩了。”
葉飛花在皇城很行霸道多年,除了明麵上的幾個人,她不敢招惹,其他的人,在她眼中,就跟一群螻蟻沒分別。
“去把她的舌頭給本小姐割了。”葉飛花指使她的護衛上去,教訓教訓一下出言不遜的侍女。
侍衛對這種事情見怪不怪,信手拈來,跳上二樓,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匕,目光麻木走進小廝。
侍女站著不動,他身後的包間傳出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這便是玄武國的待客之道,我見識到了。”
嘎吱一聲,包廂的門扉打開,走出一個白衣白裙,臉上蒙著白色的紗巾的女人,她一雙明亮的眸子波光瀲灩,對上一眼,整個人的心神便不可再從她身上離開。
“你是什麼人?”同為女人,白衣女人不管是氣質,還是那雙眼睛都遠勝於她,葉飛花討厭她。
“太華山,飛鳥峰,韻怡。”白衣女人道。
“韻怡,那不是太華山的聖女嗎?”
“聖女?”
“有生之年能一睹聖女姿容,此生無憾了。”
韻怡走下樓,目光一直緊鎖葉飛花。
葉飛花全身發毛,猶如被魔獸盯上。
“跟店家道歉,跟我的侍女道歉。”韻怡道。
葉飛花後退一步,“你知道我是誰嗎?”
“威武將軍的獨女,玄武國皇城一害,葉,飛,花。”
“葉飛花”三字,韻怡一字一字慢慢吐出。
“你知道本小姐的身份,還不趕緊跪下,否者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葉飛花挺挺胸,她父親可是威武將軍。
屢教不聽,韻怡輕輕抬起手,玄力形成的巴掌打在了葉飛花的臉上。
葉飛花一愣,旋即勃然大怒,拿出寶具斬龍劍便要與韻怡一較高下。
韻怡可是太華山的聖女,從小勤學苦練玄力,葉飛花這種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大小姐,怎麼會是韻怡的對手。
幾招下來,葉飛花被韻怡踩在腳下。
謝九從頭到尾看完,感覺韻怡沒有外在表現的高潔。
韻怡對葉飛花出手沒有任何猶豫,她雖不下殺招,但招招都在侮辱葉飛花。
一個女人費了老大的勁兒侮辱另一個女人,說來說去隻能是為了男人。
“韻怡師姐,你來了。”
圍在酒樓門口的人群分開出一條道,一個逆著光的高大男人迎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