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池水倒映,玉清荷花更顯聖潔。
謝九與池塘僅有一步之遙,謝清崖斷了來路,謝九看似唯有拚死一戰了。
“徐嬤嬤,救命啊!”
謝九不按常理出牌,她大聲呼救,徐嬤嬤馬上出現。
一巴掌,真的隻是一巴掌,謝清崖被拍到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巨劍插在原地,謝九咬牙一拔,巨劍噌的一聲拔出。
試著揮了揮,巨劍重達百斤,著實不適合她一個女兒家使用。
徐嬤嬤掃了一眼巨劍,道,“大小姐你不適合這巨劍,但平常揮劍用來鍛煉身體,卻是極好的,嗯?”
徐嬤嬤問謝九討要巨劍過來細細一看,巨劍劍身的上的神秘線條玄奧無比,一瞬間讓徐嬤嬤心神沉浸其中。
“這巨劍似乎來頭不小,竟然能玄王露出癡迷之色。”
免費的寶貝輕鬆得來,謝九露出竊喜得意的笑容。
徐嬤嬤觀摩了巨劍片刻,依依不舍把巨劍還給了謝九。
謝九拒收,認真道,“徐嬤嬤,我看你對這劍甚是喜愛,便將它送與你了。”
“大小姐,此件可是極難得的寶具,老奴萬萬不敢收。”徐嬤嬤推讓道。
謝九接過巨劍,這一次,鄭重其事交與徐嬤嬤手中。
徐嬤嬤是她娘親的人,對她也算是忠心耿耿吧。徐嬤嬤累死累活保護她,於情於理,她總要給徐嬤嬤工資。
平常的金銀珠寶,堂堂的玄王看不上。至於其他的天材地寶,她又舍不得給出去。巨劍平白得來,給徐嬤嬤便給徐嬤嬤了,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徐嬤嬤推拖不得,感念謝九的好意,小心翼翼撫摸巨劍。
兩人不問巨劍的原主人,便給巨劍重新冠上了“徐的夫姓”,原主人謝清崖表示十分生氣。
“謝九,有種我們單挑,你請前輩幫忙,是不是太過勝之不武了?”
謝清崖曾聽他母親白鳳尾提過,謝九身邊有一個與他爺爺謝淵旗鼓相當的玄王,他起初沒當一回事。
玄王是爛大街的大白菜啊?
玄王白費功夫守著一個廢物所謂何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吸收謝九身上的廢物之力?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謝清崖那叫一個恨啊!
謝清崖目光隱晦看了一眼徐嬤嬤手中的巨劍,一股名為撕心裂肺的不舍之情噴薄而出。
“我就請徐嬤嬤打你了,怎樣,不服?來打我啊!”
謝九一個勁地氣謝清崖,謝清崖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謝清崖忍了又忍,太陽穴一鼓一鼓,他權衡利弊,黯然退場。
“你等著。”
謝清崖離開了蝃蝀院。
謝九和徐嬤嬤回到正廳,正廳搖搖欲墜。
“我好像讓謝清崖走得太輕鬆了。”
謝九一掌擊毀了正廳的兩根柱子,柱子轟爛,砰的一聲,在謝家隻能稱之為平凡甚至簡陋的正廳徹底毀了。
“桂花。”
“是,家主。”
桂花神出鬼沒,謝九喚了一聲,桂花從黑暗處緩緩走出。
“去白鳳尾和謝峰傾那傳個話,說他們的好兒子毀了本家主的房子,限他們在三日之內,從自己的私房內拿錢重新修建一個正廳給本家主。否者,本家主親自出馬,後果自負。”
桂花福了福身,“奴婢知道。”
“若是路上有人問起,你不必遮遮掩掩,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這盆髒水越髒越黑越好。”謝九提點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