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杜雲哲的平靜,杜一航臉上的表情絕對算的上是精彩,原本笑眯眯的樣子一下子變的僵持了,半天眼睛才找回焦距,看著杜雲哲,愣愣的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要搬出去住了嗎?”
剛剛還在電視節目上大秀恩愛,這會兒的功夫突然要搬出去,那自然應該是兩個人一起搬出去了。
難道是因為家裏有他這個電燈泡嗎?可他一般都在外拍戲,很少回來的啊!
“你們……”杜一航皺了皺眉頭,原本俊朗清秀的娃娃臉這會兒揉搓的像是一張破抹布:“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了?”
杜雲哲但笑不語的盯著季藍,反正他也已經在心裏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會放棄季藍的,至於她是不是要住在杜家,這都不是重要的事情,總要的是他要慢慢征服她的心。
這朝夕相處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而已。
季藍將杜雲哲勢在必得的神情盡收眼底,心裏更加的焦灼與惱恨,手狠狠的攥起,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就變的這樣難纏,他不可一世的驕傲與霸氣去了哪兒呢?
誠然,如果是在很多年前,季藍態度如此堅決的要離開杜家,杜雲哲的做法無非有兩種。
要麼氣勢十足的讓她留下來,要麼驕傲的讓她走人。
可是現再度杜雲哲卻好像沒有這樣的意思,他是想要跟自己一點點的耗著嗎?
季藍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隻是這樣想著就覺得心裏悶悶的不舒服。
“一航,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吧,今天隻是做了一個節目。”季藍淡淡的說道,麵對杜一航,她總是凶不起來的:“你也接過那樣的通告,應該明白的。”
娛樂節目作秀的事情,杜一航心裏當然是清楚的,隻是當這個所謂的作秀人是杜雲哲的時候,事情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自己這位大哥的性格,杜一航可是十分了解的,如果不是他心裏願意,那是是誰也沒辦法強迫他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的。
而且這段時間,杜雲哲對季藍的態度,杜一航看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深愛著,所以今天的節目絕對不是作秀,說是真情流露還差不多。
“季藍……”
杜一航皺著眉頭盯著麵前陰雲密布的女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隻得呆呆愣愣的站在那裏。
“季藍,一定要這樣嗎?”杜雲哲嘴角噙著笑意淡淡的問道,但是這話卻是讓杜一航的心裏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是越來越看不透自己的大哥了,他這是要發火的前奏嗎?
季藍淡淡的掃了一眼兩個人男人,最後眼神落在杜雲哲的臉上,嘴角扯出一抹笑:“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不像。”杜雲哲依舊不見絲毫惱怒,輕描淡寫的語氣讓杜一航覺得兩個隻是在討論今天晚上吃的什麼一般。
杜一航感覺到兩個人眼睛交彙處有火花的閃動,立馬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全感,訕訕的笑了笑:“我明天還有通告,先休息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客廳裏到處都是杜一航別有用心的裝飾,繁瑣美麗中帶著喜慶的拉花點綴在每一個角落,客廳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三層高的蛋糕。
兩個人相對而站,季藍緊緊的盯著杜雲哲,一字一句的說道:“像杜雲哲這樣驕傲的男人怎麼會糾纏一個女人呢,你說對嗎?”
“你說的很對。”杜雲哲點了點頭,微微低頭,季藍茉莉花香的發香就傳到了鼻端:“不過誰讓你是季藍了,你與別人自然是不一樣的。”
季藍惱恨的抬頭,杜雲哲來不及躲閃,鼻子被季藍的腦袋撞了個正著,一陣酸意襲上了鼻端。
“你……”杜雲哲一手揉著鼻子,一手指著季藍:“你……”
看到杜雲哲窘迫的樣子,季藍心情大好,忍不住嘴角上揚,嘲諷的笑道:“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杜雲哲眉眼淡淡的說道:“我看著是不錯的。”
季藍的笑頓時就僵持在了臉上,惱恨的盯著杜雲哲,涼涼的說道:“真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杜雲哲也變成了登徒浪子一樣的人!”
“你說呢?”杜雲哲揉了揉鼻子感覺沒有那麼酸疼了,嘴角扯出一個淡笑:“你喜歡嗎?”
季藍恨恨的瞪了一眼杜雲哲:“隨你變成什麼樣子,與我沒有半分的關係。”
說完這句話,季藍就不再理會杜雲哲,身子一轉,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