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哲換了衣服坐在書房裏等天亮,想要將腦子裏的事情理出一個頭緒,卻是越理越亂,聽到客廳裏有人開門的聲音,杜雲哲垂在一側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眉頭皺了皺,稍稍遲疑了一下才起身下樓。
“哥,你好早!”
拖著行李箱進來的杜一航帶著黑眼圈衝著杜雲哲打招呼,杜雲哲愣了一下才“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他本以為是季藍起床要去門所以才著急下樓。
杜一航將行李箱放在門後,衝著季藍房間的方向嚷道:“季藍,我回來了!”
杜雲哲微微皺了眉頭,淡淡的掃了一眼杜雲哲:“她還沒起床的吧。”
經過一晚上的沉澱,杜雲哲的情緒已經冷靜了許多,心裏想著季藍昨天應該很疲憊,這會兒應該還睡著。
“我看到她房間裏亮著燈呢。”杜一航聳了聳肩,笑道:“天色都大亮了,還開燈。”
杜雲哲聞言一愣,心頭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眼眸頓時緊了幾分,大踏步的走到季藍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季藍,你起床了嗎?”
沒有回應,杜雲哲的心裏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再次敲了門:“季藍?”
房間裏依舊靜悄悄的沒有回應,杜一航疑惑看著杜雲哲越來越陰沉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哥,你跟季藍鬧別扭了嗎?”
杜雲哲推了一下門,是虛掩的,房間裏空無一人,床上也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杜一航看看到杜雲哲不理會自己,隻當做是兩人鬧別扭,有了上了兩次做“夾心”的慘痛經曆,這一次杜一航學乖了,對於這兩人的事情決定不插手,無聊的杜一航打開了電視劇,恰好是早間新聞。
“各位觀眾大家好,經過昨天的暴雨的洗禮,城市的空氣也變的清新了許多,但是也許多地方在暴雨的衝擊下出現了塌陷現象,今天早晨搶修路段的工作人員在溝渠裏發現了一個昏迷的女孩子……”
杜一航皺著眉頭看著平,屏幕上的救護人員將人抬上擔架,忍不住的嘟囔道:“鞋跟那麼高,難怪會跌到溝裏去,再說一個女孩子下著雨跑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去!”
感覺到身後沉重的呼吸聲,杜一航回頭看到杜雲哲的臉色陰沉的好像世界末日馬上就要來臨一般,忍不住的開口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打電話給電視台,問是哪家醫院!”杜雲哲的手緊緊攥著,咬牙吩咐道,他看著被擔架上麵色蒼白的季藍,呼吸突然變的急促了起來!
杜一航疑惑的將眼神轉到電視屏幕上看到季藍的臉,頓時就愣住了,滿臉的難以置信:“哥,季藍不在房間嗎?”
“打電話!”杜雲哲厲聲吩咐道,聲音裏帶著隱隱的急促,他的手在不受控製的顫抖著,根本就撥不了電話。
杜一航心裏“咯噔”一聲,從杜雲哲的臉上,他知道電視屏幕裏的這個女人就是季藍無疑了,心裏有疑問,卻是也不敢多問了,隻得穩了一下心神開始打電話。
“第三附屬人民醫院。”杜一航掛了電話,沉聲說道。
杜雲哲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杜一航撈過一件外套也追了出來。
“大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季藍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那個鬼地方去?”杜一航忍不住的詢問,從電視屏幕上的畫麵來看,季藍好像傷的很嚴重。
杜一航狠狠的踩著腳底的油門,他也想問自己為什麼要將的季藍帶到那個鬼地方,為什麼沒有仔細的找一找她呢?
隻要一想到昨天他回到家之後還計較著季藍為什麼沒有出來迎接他的時候,她人正昏迷在荒郊野外,杜雲哲就懊惱的要死,他怎麼會這樣粗心大意呢?
杜一航也察覺到了杜雲哲的臉色難看,因此閉了嘴巴不再多問。
兩個人急匆匆的趕到醫院的時候,季藍已經被送進了重症觀察室,發現季藍的工人也跟著過來了,杜雲哲皺著眉頭聽記者采訪的內容,心卻是越發的沉重了下去。
原來,她不是要回家而是找他,她跌落的地方與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馳卻是靠近他。
“醫生,季藍的情況怎麼樣?”杜一航扯著剛剛從病房裏出來的醫生的袖子著急的問道:“很嚴重嗎?”
醫生看了看俊朗的杜一航以及眉頭緊鎖的杜雲哲,嚴肅的點了點頭:“她叫季藍?”
“是,我們是她的家人,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杜一航皺著眉頭問道,樣子與杜雲哲有三分相似。
杜雲哲一言不發的緊緊的盯著大夫,看他的眼神好像隻要大夫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他就會立即發作似的。
可惜……
“很嚴重。”大夫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她應該是先跌落在溝渠裏撞到了頭部然後陷入短暫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