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太後調配好藥物之後,皇後派來的宮女也來了,太後看起來也很信任,寧珂便讓宮女去煎好了藥,喂給太後喝了。
太後解了毒,臉色都好了許多,寧珂不放心,又留了些常用的解毒丹以及定心丸,以免再有意外發生。
她的一舉一動,楚淩越都看在眼裏,先前的戒備消失不見,逐漸多了幾分深不可測的探究。
“以後,太後娘娘的病情就由你跟進吧!”楚淩越冷聲道:“朕準你自由出入皇宮。”
寧珂按壓住欣喜,低眉道謝,“謝陛下!”
楚淩越大抵也是自知冤枉了她,當即給了她又好些賞賜,如此一來,她因禍得福,莫名其妙又得了一筆橫財。
淑妃氣得眼睛都要噴火了,可是卻不能說什麼,袖子裏的手指都快要抓破。
輕輕瞥了淑妃的臉一眼,寧珂嘴角一撇,這臉上腐蝕很快就會蔓延到別的位置了,嗬嗬,她就不信淑妃會忍得住不找她!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算!
走出了逸陽宮。門外,胡子歇喝多了正在台階上打瞌睡,而不遠處,有人站在夕陽裏長身玉立,飄逸如神。
楚君越。
看著那一抹身影,寧珂緊繃的唇角本能地舒緩了開來,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如染了幾分夕陽的溫度,不似以往那麼冷了,多了些許暖意。
楚君越微微一震,深深鎖定她那一抹笑,感覺天地都亮了。
有沒有人曾告訴她,她笑起來其實很美!
但那笑容卻如曇花一現,寧珂一看他那個癡迷的眼神,頓時就繃著臉,一腳踹醒了胡老頭,“走了!”
“哎呀呀為師剛剛夢見一壇好酒!你壞了我的好夢!”胡老頭嚇得彈了起來,大呼小叫。
寧珂哼了哼,大步就走,在越過楚君越的時候,才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你的衣服,洗了再給你。”
“其實不還了,我也不介意的”楚君越笑。
寧珂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得及懟他,胡老頭就一驚一乍地衝了過來,“什麼?小徒兒你咋有王爺的衣服呢?哎呀這這這,老夫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見喲!”
寧珂:“......”
這個死老頭,到底想哪兒去了!
楚君越笑得很開心,“你看,你師傅就比你有情調。”
“那行,你跟他過一輩子去!”寧珂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身後,楚君越漫步跟上,輕輕一笑,“小珂兒,別忘了我要的彩頭!”
“彩頭?”寧珂猛地回頭,皺了皺眉,他說的是天牢裏說的那個彩頭?這廝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謙虛!虧她剛才看見他還覺得有一絲溫暖的感覺!
她剛才肯定是坐牢坐得有點發蒙了,才會這麼想的!
她冷著臉,斜睨了他一眼,“你要什麼彩頭!我若是能夠滿足你,那我們算擺平了!”
“跟我去個地方!”楚君越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拉起她的手就走。
男人溫暖的掌心略帶粗糙的薄繭,與自己柔嫩的皮肉相觸,莫名地有種強烈的觸電感。
寧珂微微一愣之後,臉色一沉,猛地甩開了他的手,“能不能好好走路!”
“昨夜奔波了一夜,身心疲憊,不牽著你,我走不好......”
“你少忽悠我!就憑你的功夫,再多奔波幾個晚上都可以!”
“唔小珂兒竟然看得出來我的厲害了?幾個晚上也許有點累,唔一晚上幾次肯定可以的。”
“楚君越!你多說這些,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都不行?”
“哎小珂兒你真沒情趣,姑娘家應該......”
兩人拌嘴的聲音漸漸遠去,胡老頭望著那對在夕陽下漸漸氤氳的身影,默默地捂住了心口。
“秀恩愛啊!老夫這把年紀了還要遭這個罪!造孽哦!”
*
寧珂跟著楚君越來到了他的府邸,路上遇見不少婢女,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小仙女兒似的,但是也一個比一個穿得少,胸口衣服更低。
嘴角瞥了瞥,寧珂瞪了某人的背影一眼,嗤之以鼻。
傳言裏還說他不近女色呢!這府內的婢女都跟皇帝的妃嬪有得一比了,哪裏像是幹活的,倒像個選美的。
楚君越不知道她的腹誹,不然該冤枉死了,他帶著她直接去了後院一個挺大的院子裏。
“你到底要幹什麼?”寧珂站在門口不肯動了,抱著手臂斜斜地睨著他。
楚君越打開了門,認真地看住了她,開口,“救命!”
“救誰?”寧珂挑挑眉,掃了這院子一眼,心想該不會是他金屋藏嬌的某個美人吧?若是如此,她立刻走人!
“進去看看便知道了。”楚君越率先走了進去,寧珂抿嘴想了想,也跟了進去。
在看見床上躺著那人時,她臉色微微變了,“怎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