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卓軒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好像……玩脫……把人治死了……”
什麼?
說完,何秋池一把推開卓軒就衝進房間。
隻見心電監護儀不停的長鳴,上麵顯示的各項數值平靜的變成一條線歸零。
而原本安靜平躺的何秋實這會兒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四肢扭曲成一個極高難度的瑜伽姿勢,滿身通紅,這形象要多奇葩有多奇葩。
何秋池當場就要崩潰了!
你就不治不好也就算了,玩脫是鬧哪樣?
治死又是鬧哪樣?
為什麼我哥會成這個樣子?
就算是死也得是個正常人的死法吧?
你到底在裏麵幹了啥啊?
還有你這不好意思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你把人治死不應該是愧疚嗎?
話說這種情況,你還臉紅不好意思?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看到眼前的一切,看到原本陪伴自己從小長大的兄長,就此離開人世,何秋池再也忍不住淚水撕裂眼眶決堤而出。
何家本就短壽,何秋池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已去世,幼年時的印象也就隻有母親而已,可是隨著母親對逝去父親的思念成疾,沒多久母親也撒手人寰。
長久以來隻有哥哥陪伴自己長大,所謂長兄如父,這四個字在何秋池這麼多年的生命中詮釋的淋漓盡致。
看著在床邊不住痛哭的何秋池,畢家姐弟頓時鬆了口氣,相互對視的目光中,都能看到彼此心底那份在使勁兒壓製的激動與喜悅。
而一直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的沈玉林,搖頭歎了口氣。
“我說什麼來著,別以為隨便找個不三不四的人回來就是大師了,人家指不定給你玩了什麼心理學上的安慰把戲,人霍華德醫生都沒辦法的病,非要不聽勸的治,這下可治好了吧?”
畢雲瑤忍不住一臉小人得誌的怪裏怪氣說起了風涼話。
“好了,事情也已經明了了,剛才咱們的賭約也有結果了,有玉林在一旁作證,所有的經過大家都看到了,這回你可沒話說了吧?”
畢運濤繼續在一旁添油加醋。
“哎呀呀,大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畢竟秋實剛走,給我們留下了這麼大一個家產,我們還得好好盤算盤算怎麼花是吧?嗬嗬~”
畢雲瑤一邊竊喜一邊繼續諷刺挖苦道:
“人秋池到最後還給咱們送上了這麼一份大禮,還把自己名下的財產都一並當做賭注輸給在咱們了,咱們怎麼能這個時候還給人心裏添堵呢,你說是吧?”
畢雲瑤與何秋實原本也沒有什麼情感基礎,畢竟何家人短壽,何家的男丁除了成年之後在必要情況下冷凍jing子以做保存,為何家留下子嗣血脈,也在其父在世的時候就指腹為婚定下一門親事,而這門親事的對象就是畢雲瑤。
畢雲瑤自從嫁入何家以來,就不待見這個小姑子,倆人裏裏外外明爭暗鬥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但是何秋池人精明能幹,人也上進,自己就是個坐吃等死沒一點能耐的少奶奶,每次爭鋒自己都落入下風,經曆了這麼多年,事到如今總算出了一口長久壓在胸中的怨氣,就差畢雲瑤跳起來拍手稱快了。
可是何秋池此時心中隻有無盡的悲痛,根本沒聽到畢家兄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
“哎呦喂,你們這幅嘴臉可真難看,就算人剛死,多少有點正常的人也是先想如何料理後事吧?你們倆這因為家產一唱一和高興的可真讓人看不下去啊!”
原本站在一旁一直沒發話的卓軒,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滿臉陰險的笑著,然後又“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
“該聽的不該聽的你也都聽到了,該起床了我的何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