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視了一會兒,他伸出右手,迅速碰了一下我的手,就想撤開,卻被我一把勾住手指。
“這樣才叫拉勾……”我滿意地看到他臉上寫滿了不自然,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這個情景,好像很熟悉……
part16第一次任務
那是第一次出任務,由於考慮到我經驗不足,絮姐派月與我同行。
因為求功心切,敵人佯敗而我卻徑自追擊,結果落如其圈套,被八朵子兄妹八人團團包圍。
而月在半途又遭攔截,待他趕到時,我已身受重傷赤手空拳地與八朵子中暗力最強,也是向來習慣於最後出手的紅墮單打獨鬥。其餘七人已臥地難起,而流也變成兩段,如不在流複原的時效之內對其進行恢複,流將永遠無法複原。
月伸出左手,默念攻擊咒語,他左手上的新月記號一下子光芒萬丈,白光從他左手新月標記上劃向紅墮,一擊倒地。
“流……”我試著用暗力恢複它,可方才暗力已透支,此時一絲也無法施出。
那是流第一次如此,而那也是我第一次為流而哭。
流在地上,身上的藍光微弱,似會隨時熄滅。
這時,一束藍光籠罩上流。它慢慢升起,在半空中漸漸愈合。
“十天之內,不要使用,就沒事了……”月淡淡道。
這個第一次合作的人,口氣總是冷冷的,似乎也沒見他笑過,不論碰到什麼事都能夠很冷靜地作出決定。而其暗力也極其高,我的能力隻及他五分之一,甚至更少。同一輪的護法年齡差往往不過三、四歲,所以他現在最多不過二十歲,但我想,即使我到了二十歲,也未必能擁有如此的暗能量。
見我坐在原地不動,他慢慢地走近來,伸出手:“起來吧。”
我稍稍遲疑,伸出了手,借力站起:“我哭的事,不許告訴別人。”
月光下,我隻能看到半截麵具下的他深邃的眼睛,一瞬間,我有種想拉下他麵具的衝動。
頓了頓,他道:“好。”我知道,即使我不說,他也沒興趣和別人說這些。
“那拉勾,反悔是小狗。”我伸出小拇指。
他看了我一眼,沒有伸出手的意思。
“拉……”我的語氣中竟帶著點撒嬌的成份,自己也有些奇怪。
似乎是被我纏的無奈,他慢慢伸出左手小拇指,輕觸我的,然後緩緩地離開,卻被我一下子勾住。
“這才叫拉勾……”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
…………
part17偽裝呢?
“唉唉!你們在做什麼……”銀不知何時過來了,“在拉勾?!……亂舞,你用這麼認真的表情和語氣和別人拉勾,不覺得怪怪的嗎……”
“我覺得很正常啊……哪裏不對嗎?”真的怪怪的嗎……
“當然不一樣,我上次看到你和某某拉勾的時候……”這丫頭……
我順手取了兩片正從空中飄下的樹葉,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向銀,不偏不移地蓋在她嘴上,順利地讓她閉嘴。
我忽然想起殘濁雲還在這兒,我卻當起麵顯了身手,不會被他懷疑吧,現在他是否是暗,是敵是友,我都還不清楚……
有些心虛的看向殘濁雲,才發現他已經轉身走出數步。
應該沒看到剛才那一幕吧……
真的有些奇怪,在他和穀漫天麵前,我總會在不經意間把真實的自己給暴露出來,也會毫無遮掩地施展身手,完全忘記了在他人麵前不該暴露自己的身份這一條,真的,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