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之……”蘇桃輕聲呢喃,頭腦快速旋轉,心裏權衡利弊,到底景逸之有沒有做這種事兒的可能性。
心裏想了半天,最後真就是景逸之的嫌疑最大,他和暗夜不合拍,又涉及皇儲之爭,必然有殺心。
隻是夜洛大意了,從未想過一個人類能殺的了他,便從未提防他。
而蘇桃也一直覺得夜洛是萬能的,再加上過幾日他們便要離開仁和都城去西北了,蘇桃也放鬆了警惕。
隻是沒想到就是這麼一鬆懈,居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蘇桃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景逸之!景逸之!景逸之!
這個男人到底還要害他們到什麼時候,難道真是她太仁慈了,才讓他一次次得寸進尺?
如果真是他做得,她必定不會饒了他,能想出借她之手殺了夜洛這種卑鄙的招數,她蘇桃也不必再婦人之仁了!必定不會饒了他!
“有沒有什麼證據?”蘇桃盡量讓自己理智,轉頭去看驚鴻,眼裏帶著一種期盼。
“到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不過小師妹,你若想知道,可以當麵穩穩他。”
“嗯?”蘇桃弄不懂了,這兒離皇宮可是很遠的路程呢,如果沒有彪悍的神器,得走個十天半個月的。
不過蘇桃忘了,皇宮裏到處搜刮來的各種彪悍的神器多得是,尤其不缺提高腳程的。
“皇帝陛下微服私訪剛剛到,說要見你,你可要去見他?”這也是驚鴻讓狼牙去叫蘇桃的目的。
景逸之突然來訪,確實有些蹊蹺。
蘇桃沒有半分猶豫的點了點頭,人家送上門了,在他們自己地盤上,蘇桃要是還做縮頭烏龜,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她一甩衣袖,直接怒氣衝衝的向前廳會客廳走去。
景逸之風塵仆仆的站在大廳內,一聽見動靜便慌亂的回頭看過來,當看見蘇桃,他整個人好似鬆了一口氣一般。
現在鬼醫已死,他生怕鬼醫的蠱毒會對蘇桃身體有什麼影響,那就會變成無藥可解了。
“小桃子,你沒事兒吧?”景逸之因為心裏太著急,所以一開口就沒有經過大腦,這話在蘇桃聽來甚是可疑。
她能有什麼事兒?總覺得景逸之這麼一問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
“我能有什麼事兒?”蘇桃壓著心裏的疑惑反問道,就像看看能不能詐出景逸之的話來。
“你身上的毒可全都解了?”景逸之心急的向前走了一步,可是當看見蘇桃臉上有些崩塌的表情,他瞬間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果真是你下的毒?”蘇桃咬著牙,如果她現在有妖力的話,一定要和景逸之拚死一搏,已報這害她和夜洛之仇。
隻可惜她現在比普通人身體還虛弱,根本不能拿景逸之如何,她雖然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
“我……不是我……”景逸之已經兩夜沒睡,一直擔憂著蘇桃的情況,這會兒被蘇桃如此質問,感覺大腦都不運轉了,居然結巴起來。
這在蘇桃看來就跟心虛沒什麼兩樣,她眯著眼睛,眼裏帶著恨意,打不過他,她隻能羞辱他一番,也算為了這仇提前要一些利息。
“景逸之,你居然如此惡毒,能想出讓我殺了暗夜這種事兒?怎麼打算一石二鳥?”
“那你現在還來假惺惺的幹什麼?打算看看你的計謀是不是得逞了?”
“我……沒有……”景逸之被蘇桃問得啞口無言,鬼醫下蠱這件事兒,是他批準的,也認同,所以他即使想要狡辯,也覺得有些理虧。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鬼醫留了一手,欺騙了他,他想向蘇桃解釋,可是他知道蘇桃是不會相信的,況且她也不給他機會。
“景逸之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既然做了,又不敢承認,你個孬種!”
蘇桃憤恨的看了景逸之一眼,然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我現在有能力,我一定殺了你為暗夜報仇!”
這句話卻成功的激怒了景逸之,他不知道暗夜就是夜洛,在他看來蘇桃居然為了一個區區才認識餘月的仁和第一花心的男人要殺他,這件事兒簡直不可理喻。
而且也觸動了他最後的底線,蘇桃居然為了這樣一個人,恨他?
為什麼?憑什麼?他景逸之又哪兒一點不好,如今他登基為皇,全人界都是他囊中之物,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可以保護蘇桃了。
為何她此刻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對他產生恨意了?
他不甘心!他心裏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