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一走,白子墨伸出手放在麵前,稍微一用力,手中立馬聚集出一個白色的能量球,充滿純正白色的神力。
頭腦裏一直不停的湧出他之前的記憶,那些記憶險些讓他崩潰。
當知道一切,他蹙著眉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力量,陷入迷茫中。
這些記憶太過於沉重,應該怎麼做……
過了許久,白子墨突然微微一笑,手一揮把周身的威壓降為零,神力被他壓製住,他整個人又回到那個看起來有些柔弱的人類。
他眼眸一轉,之前那千年的記憶戰勝了這短短數十載的記憶。
緊接著帳子外的結界也瞬間消失,霧狸一感覺到結界消失,二話沒說直接跑了進來。
一掀開簾子,見白子墨還有氣息的靠在床邊兒,激動的撲了過去。
“子墨兄,你沒事兒了?”隻是霧狸一看清,忍不住驚呼一聲,“你的眼睛?”
白子墨臉色十分的蒼白,想要擠出一絲笑容卻顯得十分的勉強:“這條命撿回來已算萬幸,眼睛變成這樣,也算是天意。”
霧狸一聽,露出一抹愧疚之色:“子墨兄都怪我能力不濟,否則也不會讓你如此凶險,如今眼睛……”
“無礙,我能看見。”白子墨說著又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微笑,隻是他這種態度反倒是讓霧狸更加無地自容。
“隻不過我現如今的身體仍舊比較虛弱,這事兒……務必請霧狸兄不要讓小桃知道,否則她一定擔心。”
白子墨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說話時有咳嗽兩聲,他以下意識的伸出手捂著嘴,即使這樣仍舊有血絲順著指縫流出。
“子墨兄,你……”霧狸一見擔憂的上前想要檢查一下白子墨的脈搏,卻被白子墨不動聲色的奪過他的手。
“無礙,過幾日就好了。”
畢竟對方是人界的王,霧狸雖然擔心但是也不好太過於逾越,點點頭,站在一旁想了想,還是開口。
“既然子墨兄沒有事兒,那我就先出去了,小師妹那邊兒我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有勞了。”白子墨說著想起身行禮,卻被霧狸伸手攔住,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便出去了。
隻是才出白子墨的營帳,他便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一眼。
白子墨這眼睛變得實在是太誇張了,而且他原本的傷必死無疑,即使有起死回生的法術,也不應該恢複的如此的快啊!
隻能等驚鴻前來,他問問他看看有沒有知道這種法術。
霧狸一走,白子墨便喚來他的暗衛:“告訴先生,計劃提前,讓蘇桃知道我身受重傷,誤導她使出妖力。”
“是!”
白子墨的暗衛都是人界的精英,向他身邊兒這個便是人族和妖族的混血,體內有蝙蝠妖的血脈。
他隱藏自身十分的厲害,饒是霧狸不注意也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屋子裏有恢複安靜,白子墨靠在床柱旁,微微側頭看著門口,銀白色的眼眸裏有一絲掙紮,但是稍縱即逝。
這時皇宮裏,蘇桃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間全是冷汗,不知道為什麼她心慌的要命。
蘇桃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撲到桌子前,拿起之前白子墨的信,她用力的用鼻子在上麵嗅了嗅。
血的味道!
而且還是白子墨的血!
蘇桃心猛地停跳一下,她伸出手剛要使出妖力,卻想到這是皇宮,又收了回去。
她咬著牙在屋子裏轉了轉,還是不放心,三下兩下穿上衣服,出去了。
景逸之平時喜靜,而他脾氣又十分的陰冷,所以整個太子主殿沒有宮女守夜。
蘇桃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大膽的半夜站在太子殿外麵狼嚎:“景逸之!景逸之!”
景逸之一聽出蘇桃的聲音,直接睜開眼,抓了一見外衫披在身上,便從窗口一下躍了下去。
他的外衫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精壯的胸膛,一頭黑色的長發散在腦後,雖然還是那張略顯凶殘的臉,整個人的感覺倒是柔和了一些。
蘇桃沒想到他能這麼快就出現,當他站在自己麵前時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時,眼前就是他那古銅色精壯的肌肉,一時間愣了!
雖然她是一個現代人,可是平時也沒這般見過男人的胸膛啊!
不過作為一個現代人,她不能被一個發達胸肌嚇到,她略顯尷尬的錯過視線,看著一旁的地下。
“子墨到底有沒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