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069年商朝末期
天地陡然一陣動蕩,驚得百鳥齊飛,百獸奔走,大白天的也能聽到陣陣哭嚎,宛如來自地獄野鬼般得悲戚恐怖。
所有人都驚慌不已,農作的村民們呼兒喚女的護著家人緊鎖了屋門。不一會,熱鬧的洛陽街上隻下剩一名紫衣女子
望著散發出漫天黑氣的方向,我..怎麼會有這熟悉的感覺?我從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意義,可是這彌漫天際的氣息。我.又為什麼會如此熟悉?
思索之間,腳下雲霧乍起,托著我便向那恐怖深淵而去。
“快看啦。仙女升天啦.大家快來看呀。”一個驚呼聲把我從思緒拉回了現實,我才知道我竟不經意間在人間現了仙法,但想收回也已經太晚,隻能看著人群一個個從屋裏奔出對我下跪不停的膜拜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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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裏還算是人間嗎?。
我終於到了天的盡頭,但步入眼簾的竟是我做夢也不會夢到的鏡頭,那滿地的屍骸,堆成小丘的頭骨空洞的雙眼大張的牙床,竟都好像在發出竊竊的笑聲般的駭人聽聞。屍骨之間漫山的茉莉無不已經枯萎凋謝此刻帶著黑色的花蕾垂死的掛在枝梢卻死死不肯落地,原該一片孱藍的湖泊竟飄著令人作嘔的汙濁血腥味。天,我捂住雙唇急促的倒退了幾步。
突然背後一陣冰涼的觸感讓我猛然打了個寒顫,那不似人間來的寒冷冰霜瞬間覆蓋我全身,我,我竟然被凍在了一根冰柱裏?.噢不,該說是我竟然被凍成了一座冰雕?。暈,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努力的轉動水漾的雙眼,眼巴巴的看著一個身餘八尺,健碩無比的美男走進了我的視線。他身披一件純黑鑲金披風,及地的披風把他全身包裹的嚴實,卻仍是不能掩蓋住他格外寬闊健碩的雙肩反被撐起敞開了露出鐵牆般的臂膀,噢天,他..他他他.他是人嗎?一件裹身白色裏衣外鮮紅的宛如正淌著血的血紅狐裘斜跨在他左肩,那對燦黑雙瞳還似有靈魂般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我,看的我在冰裏還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寒顫。對上他血紅的雙眼時,我不知道那瞬間流轉而逝的黑影是什麼,也許也隻是我倒影在他眼裏的影,也許也隻是我的一絲錯覺,我不知道,隻是此刻,他的眼映襯著這眼前的血湖都盡失色彩。
我幾乎忘了呼吸,不是為了眼前他的絕美氣息,更不是害怕死在這極寒的冰柱裏,而是那該死的熟悉感,那驅動我來到這裏的熟悉感覺,那即使飛蛾撲火也不得不盡這一身將它撲滅的狂躁脈搏,那自有生以來第一次在我右心口跳動的冰冷心髒。是,從我有意識開始,我便發現了自己的離經背道,我的心髒,不,該是我一切的內髒器官,竟都與常人所不同的相反生長著,從我有意識起便是如此,我也無從得知這其間的由來因果,更甚者…我連自己,究竟是誰也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