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則林笑了笑,似乎也回想起了當初的美好時光,然後說道:“那是大二的後半學期了,當時你們正忙著搞什麼比賽,自然是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她是附近金融學院的一名大一的學生,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有著共同的習慣,一次在外麵聚會的時候,正好認識的。”
我拍了於則林的肩膀說道:“你小子一瞞我們就是三年啊,隱藏的夠深啊,我們完全沒有看出來啊,你不當臥底可是屈才了啊。”
於則林哈哈笑了笑,然後說道:“就這樣回回都是你第一啊,我可從來都沒有比上你過。”
“然後呢?”我說道:“一畢業就來了?”
“是啊,當初年紀小,也是血氣方剛,這血氣一上來,腦子一衝動,當時就跟著妹子來了天蘭市。然後來警局實習,也沒有考慮太多的事情。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愛情真的和婚姻是不一樣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可結婚啊,不是那麼簡單。”
“當時我和妹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相處了兩年後,我的工作也穩定了,於是便和她商量結婚的事情了,可是到了人家家裏的時候,父母嫌我工作不好,太危險,而且沒房沒車的,沒辦法。”
於則林用一種無奈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道:“其實人家的父母不錯的,房子和車這一點,其實人家沒有過多的要。隻是因為我的這個職業太危險了,很容易出問題。這點你我都清楚,這也是人家父母最反對的。”
“當時我年輕氣盛,其實不懂人家要車要房隻是要讓我知難而退而已。”於則林說道:“他們是真心為女兒著想,可我當時看不透這一層,隻覺得這父母勢利,隻認錢。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我沒有做好準備,慫了,退縮了,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聽著於則林的有些惆悵的語氣,我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能聽出於則林的現在還有些悲傷,或者說是無奈。於則林接著說道:“唉,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或許我會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
“有時候,就算是警察,也是個懦弱的人啊!”於則林感慨的說道。
我剛想問問於則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兩個人徹底的分手時,就聽到對講機裏傳來了聲音,是德子的聲音,聲音不大,我們聽的清楚,就聽德子說道:“發現目標,發現目標,六點鍾方向,正朝著小區走來,請求指示,請求指示。”
我趕忙透過後視鏡去觀察,果然看到了一個大高個正從我們的後方往小區的方向走來。他將自己的連埋在衣服中,可是身高卻是沒有辦法造假的。一個人可以穿增高鞋來讓自己顯得高一些,可是一個人沒有辦法讓自己顯得矮一些。
再看此人身材魁梧,和孫醫生以及兩名刑警描述的差不多,這個人應該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郭國慶的殺人助手,那個一米九的大漢了。他此刻正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下身是黑色的褲子。一隻手插在上衣口袋裏,一隻手則是捏著自己的領子。
我打開了全頻道,然後說道“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現在嫌疑人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之中,在車輛的六點鍾方向。各單位都打起精神來,密切注意這個人的動向,但是切記不可打草驚蛇,他手裏很可能有槍支,我再說一遍,切記不可打草驚蛇,他手裏可能有槍支。”
說罷,我和於則林趕忙躺在了座位上,不一會兒,這個大漢就從我們的車邊走過去了,他並沒有注意到其實已經有兩個人躲在車裏,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了。一米九大漢從我們車旁路過,然後站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似乎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
足足有一兩分鍾之後,這個一米九才進入了小區之中。看樣子,他是要到之前的房間裏去了,想到了這裏,我立馬用對講機對眾人說道:“嫌疑人已經進入了單元樓,各單位行動起來,記著,嫌疑人手上可能有槍,大家都小心一點。”
“明白!”眾人都回答道。
於則林看了我一眼,然後從腰間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做了一邊檢查之後,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怎麼,行動前不檢查槍支?”
於則林還不知道我辦案後遺症,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了,我拿出了匕首,打說道:“我現在改用這個了。”
旋即,我打開和德子的頻道,說道:“一會的時候,你,我和於則林打頭陣,到時候屋子裏很狹窄,如果凶手一旦開槍,後果不堪設想。我允許你在危機的時候開槍擊斃凶手,但是最好還是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