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威脅啊這是,我都替這於則林捏了一把冷汗。
就聽於則林說道:“嗨,我這不是剛出完任務回來麼,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對了,你怎麼喘的這麼厲害啊,在家幹什麼呢!”
“我當然是運動跑步了!我從八點鍾的時候就等著你的電話,一直到現在,才忍不住給你打一個電話,說,你到底是出任務呢,還是忘記了?”於則林的老婆繼續說道。
“出任務,當然是出任務了。”於則林說道:“我讓我同事給你作證啊!”
說著,於則林將電話遞給了我,我拿過電話,那是十分的尷尬,隻好說道:“沒錯沒錯,我和老於剛剛出完任務,這一會兒還要馬上審訊一個犯人。我能作證,絕對不是忘了。”
說完,我趕緊將電話還給了於則林,就聽對麵說道:“這還差不多,你要出任務,那晚上還回來不回來了?”
於則林歎了一口氣,說道:“今晚上估計也在市局睡了,你一個人在家,記得關好門窗啊,早點睡吧。別總減肥,晚上也要吃些東西,知道麼?”
“嗯,知道了,愛你,拜拜!”說著,還對著話筒親了一下。
我在旁邊這個尷尬啊,果然是走進了愛情的墳墓啊。不過同時我心裏也覺得有些不是滋味,就我來天蘭市這麼多天,就沒見這於則林回家去睡過,留下自己的妻子每天一個人獨守空房。
可這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人命關天,也隻能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們才能好好的休息了。新的一年快要到了,希望天蘭市再也不要出什麼事情,能讓沒日沒夜的警察們都能回家過一個好年吧。
於則林也是歎口氣,對我說道:“幹我們這一行就是這樣,你還好,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好好珍惜吧。”
通完電話,我們則往另一個審訊室去。郭國慶在這裏已經度過了兩天一夜了,審訊室裏沒有床,郭國慶隻能坐著,我們也承諾如果郭國慶將女老板的下落說出來,他就可以到床上睡覺,但即便是這樣,郭國慶依舊是一個字不多說。
但我們不可能永遠的讓其坐在椅子上,所以已經安排好了郭國慶到天蘭市一個離著我們挺近的看守所裏麵,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做持久戰的決心。我們還沒有走到另一個審訊室,就在這個時候,看到幾名刑警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就聽這些人邊跑邊說道:“邵組長,於隊長,不好了,閆俊德把郭國慶給打了,現在誰都攔不住,他把審訊室的門反鎖了!”
聽到了這裏,我心中是一驚。回來的路上,德子臉上沒有表情,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知道他還在為瑪麗和娟娟的事情而感到生氣,可是我實在也沒有想到,德子竟然會將自己反鎖在審訊室裏,對郭國慶大打出手。
我還是低估了瑪麗在德子心中的位置,整件事情,我們都看了出來,真正的罪魁禍首其實不是黃老板,而是設計出了這一切的郭國慶。想必此刻德子是怒火中燒,尤其是看到了郭國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趕緊往關押著郭國慶的審訊室跑去,透過單向玻璃去看,就看到德子此刻正一隻手提著郭國慶,竟然直接的將其淩空舉起,然後就聽德子說道:“告訴我,囚島咖啡店的老板在哪兒,你的幫凶是誰,說!”
郭國慶卻是一句話不說,隻是哈哈的笑著。此刻郭國慶的眼圈已經是淤青了,嘴角也掛著血絲,聽到了這話,德子又是一拳打在了郭國慶的肚子上,說道:“別跟在這裏裝硬漢!瑪麗差點就被人玷汙了,這一切不都是你設計的麼,你要是個漢子,就別給我裝死!”
我能理解德子的心情,因為我也有這種衝動。可我能忍住,因為我知道,這樣的衝動並不能換來更好的結果。之前於則林曾經說過,他不介意用暴力手段。可現在第一個做這件事情的人,是德子。
我明白,如果德子此刻再不住手,這件事情捅出去的話,德子真的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脫了自己的這身衣服,這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我立刻去開門,果然發現門已經被反鎖了。
我一邊拍著門,一邊對德子喊道:“德子,把門打開,把郭國慶放了。我知道你心裏氣憤,但是別忘了,我們是一個整體。你知道你衝動的結果是什麼麼,我們特案組已經被解散過一次了,重聚起來多麼不容易,你還希望有第二次?”
我看著玻璃裏麵的德子,他明顯是聽到了我的話,遲疑片刻,還是將郭國慶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