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件事情,我們心情好了不少。但是因為還有程序上的問題,所以我們還不能將王曉寶帶走。王曉寶的父母也已經來到了市局,見到屋子裏的王曉寶便嚎啕大哭起來,幾次不能自已。
王曉寶剛開始的時候還死倔著不哭,可是到最後的時候,也嚎啕大哭了起來。他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因為他的父母從來沒有教育過他這些事情。他在父母的溺愛下,養成了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做法,如此三個人再相見之後,唯獨是淚雙流了。
瑪麗說道:“很多時候,人們都不知道其實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王曉寶這樣的孩子在我國其實不少,隻是有些人成功了,而有些人失敗了而已。”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王曉寶的事情應該是告一段落了,我們主要的任務還是郭國慶這一塊。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鍾了,上午的時候,郭國慶的幫凶將女老板擄走,無論郭國慶到底想耍什麼花招,這個時間已經足夠他的幫凶準備了。”
“女老板人不錯的。”瑪麗有些黯淡的說道:“她帶著我們去現場,如果不是她的話,我們可能要很久才能那個廢舊的公園。而且她是在我們眼皮子地下跟那個人走的,如果我們能早點發現的話,她也不至於被帶走了。”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這個郭國慶就在引導我們,引導我們如何去做。首先我們得知了一名女子的死訊,從中,而順著這個線索去調查的時候,我們又得知了死者的身份,順著死者的身份我們自然要去找死者之前都見了什麼人,要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
在調查出了死者的人際關係之後,我們了解到了真正的羅蘭的為人,於是我們去找丐幫,丐幫的人提供了一個咖啡店的線索,而我們來到囚島咖啡店,遇到了女老板,女老板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線索,讓我們去廢棄公園。在廢棄公園,我們找到了關於郭國慶的線索,於是去他的家裏抓捕了他。
這一係列的過程,如果深想的話,就會發現,這是連續的完整的線索鏈,一環扣著一環,似乎像是有人在牽引著我們走一樣。如果其中的任何一環缺失了,我們最後都不可能找到郭國慶。
而且從這些關鍵線索的地點來看,都聚集在城北,幾乎是快練成一片了。區域範圍非常的小,怎麼看,這都不像是一個巧合之中發生的事情。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這一切都是郭國慶安排的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中就不免發寒。能計算到這一步,郭國慶實在是太厲害了。他能把事情的每個細節都算清楚,能算清楚我們會在現場找到什麼線索,而我們又會通過這些線索找到什麼答案。而其實,這個答案,已經是郭國慶想讓我們看到的答案了。
這個時候,一名刑警突然找到了我們,對大家說道:“邵組長,於隊長,郭國慶要求見你們!”
“見我們?”於則林說道。
“對!”刑警回答道:“他說要告訴你們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們去的晚了,他沒有興致了,他就不會再說了!”
我們都不知道這郭國慶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但同時我們也意識到,郭國慶估計是要說關於女老板的事情了,之前也說過,無論郭國慶到底要幹什麼,現在一下午都已經過去了,該安排好的事情應該都已經安排好了。
我們來到了審訊室,就見郭國慶正用一根吸管喝著水,見到我們進來,郭國慶很是滿意,然後問道:“我聽說你們忙碌了一天了,怎麼,找到我那個朋友了麼?找到囚島咖啡廳的女老板了麼?”
我沒有說話,於則林則是開口說道:“郭國慶,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是未成年人不錯,可是對於情節特別嚴重的,我們有很多方法來對付你。隻要我們給你做一個精神上的鑒定,並且咬死你有精神病的話,那你這輩子就會呆在精神病院裏了,到時候,比在監獄裏呆一輩子可煎熬多了。”
麵對郭國慶輕蔑的樣子,於則林忍不住出口威脅到。但我也知道,於則林這真的隻是威脅一下而已了,這麼大的案子,我們當然沒有辦法動用手段來改變什麼事情,這樣的非正義手段,一直都是我不屑的。盡管對麵的這個人是罪惡滔天的犯罪者,可如果我們也以暴製暴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郭國慶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我不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知道你就是嚇唬我罷了,其實說實在的,天蘭市第二人民醫院我也不是沒進去過,精神病醫院嘛。裏麵還有我的兄弟呢,你信不信?”
這個郭國慶是軟硬不吃,簡直就是混不吝了,於則林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說道:“我當然說的是真的,對於你這種人來說,就是槍斃十次也不為過。你要是把我惹毛了,我不介意動用自己這麼多年來的關係,到時候就算我的衣服扒了,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