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凶手是有交通工具的,例如是自行車摩托車,但問題就出現了。他有交通工具,為什麼要將死者的自行車帶走,難道這個自行車有什麼說道,價值連城?這一點恐怕是不可能的。”
“其三,凶手是開車來的,這是最有可能的,但是邏輯上說不通。”我皺著眉頭說道:“凶手完全沒有必要將女子的自行車帶走,這完全是多此一舉,而且很有可能會導致自己的暴露,能當郭國慶幫凶的人,應該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不可能這麼做。”
說著,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也就是說,這個案子有很多蹊蹺的地方,有很多邏輯說不清楚的地方。從時間上來看,幫凶將女老板帶走之後,必須要先找一個地方將其控製起來,方能出來作案。時間上可能有些緊張了。”
“這樣,你順著這條路繼續往下查。”我對著於則林說道:“凶手應該是跑不了多遠的,尤其還有自行車,詢問下死者騎的自行車的樣式,下發給附近的派出所,一定要找到這個凶手!”
於則林點了點頭,我們則是帶著屍體回到了市局。
娟娟開始解剖,我就站在娟娟的旁邊給她打個下手,看著娟娟忙碌的樣子,我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慨,早在六七年前的時候,我還是榆州市市公安局一個實習生的時候,就經常這樣給娟娟打下手,這一晃,七年都過去了。
時間可過的真快啊,娟娟的眼角也已經有了皺紋,是啊,娟娟已經三十歲了。當初我認識她的時候,她也才二十出頭呢。不同的人對於幸福有不同的理解,有人可能必須有錢才會感到幸福,有人或許必須喝酒才感到幸福,而我稱這件事情為解剖室的浪漫。
娟娟已經等了我七年了,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我就風風光光的娶她。
見我一時間愣了神,娟娟咳嗽了一聲問道:“幹嘛呢你?愣什麼神?”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難道我會告訴你我是看你看呆了?我問道:“有什麼發現沒有。”
娟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根據我的解剖發現,這案子看起來是同樣的案子,但是手法其實是不一樣的。之前我們在大棚看到的死者,和這個死者有區別。你也推斷過,大棚隻有一個人的腳印,那很可能殺人的是就是郭國慶的幫凶。”
我點了點頭。
“那這就有問題了。”娟娟說道:“那個幫凶殺人封喉,一刀下去割破食道,氣管,血管,但是不傷及脊椎。但是這個人下手,卻是沒有那種特殊的力道,下刀過於狠,已經傷及到了脊柱,而且下手也不鋒利,脖子上的傷口兩端比較長,一看就是第一次。”
“而且我們再看被凶手割下來的舌頭,之前的案子中,那舌頭是從根本被剜下來的,而這裏的舌頭,卻是被一刀一刀的愣是割下來的,手法不專業,應該也不是同一人所為。根據以上的情況來看,這兩名死者,分別是被兩個不同的人殺死的!”
娟娟的話給了我很多猜想的可能,也就是說郭國慶真的不隻一個幫手?他真的發展了很多的幫手來幫他殺人?可是郭國慶難道會找這麼不專業的人?從郭國慶的性格來看,他是喜歡把什麼事情都控製在自己手上的人,是那種對於細節有著把控的人,從這一點上來看,又不像是這樣。
再加上之前的分析,如果真的是郭國慶的幫手幹的話,從時間上看來不及,二來他去這個村子幹什麼,難道是已經蹲守了好幾天,等著這一天來殺人的?從這點上看,也是不符合邏輯的。
現在,我們有必要去查查這個死者究竟在生活中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按照郭國慶的殺的人來看,那些表麵上清純,實際上卻在性方麵比較開放的女人來說,才是容易被郭國慶下手殺人的人,而郭國慶的幫凶也一定是按照這一點來行動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娟娟這個時候卻是對我說道。
“哦?”我問道:“什麼可能性?”
娟娟一邊脫手套,一邊對我說道:“模仿殺人。”
模仿殺人,顧名思義就是模仿先前已經有的殺人案中的殺人手法來進行殺人的人,而模仿殺人的人的動機也是不盡相同,有的是為了躲避追查,有的是為了向凶手致敬,而從多方麵的情況來考慮,的確有這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