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小孩露出了與之年齡不符的成熟和幹練,把要飯的碗往我的懷裏一塞,就匆匆的離去了。就這樣在橋上等了很長的時間,再也沒看到小孩子回來的人影,瑪麗靠近我問道:“這小孩是不是耍我們啊,這都一個小時了,也沒有回來。”
我看著手中的碗,搖了搖頭說道:“不會,這是他吃飯的家夥,他怎麼會丟在這裏呢。”
果然,話音未落,就看到這個小乞丐又跑了回來。他遠遠的衝我們打招呼,示意我們跟著他走。一路跟他回合,我們在這個繁華的鬧市裏左拐右拐,不一會兒就很難聽到城市裏熙熙攘攘的聲音了,想不到隻有兩條街之隔,竟然有這麼荒涼和安靜的地方。
小乞丐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破舊的危樓,對我們說道:“他們就在那裏了,你們進去就行。把碗給我,我還要去要飯呢。”
我拍了拍小男孩的腦袋,然後掏出了五十元錢給他,但是小男孩執意不要,說我的錢和那些路人的不一樣,他不能要朋友的錢。看起來,這個小乞丐還是有自己的骨氣和執著的。這一點是好事,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有了夢想的鹹魚,就不是鹹魚了。
我們走進了這個破舊的樓裏,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竟然已經有十來個人在裏麵等著我們了,這些人都是破布闌珊,有的人患有殘缺,但有的人四肢健全,為首的是一個年紀大概在六十歲的老乞丐了。
此刻他正坐在對著門口的一個破舊的沙發上,嘴裏叼著一根香煙,一手拖著一個痰盂,看起來很是另類。其餘的乞丐就這樣站在兩旁,有的手上還拿著跟棍子,讓我恍惚間以為這些乞丐是古時衙門旁邊的捕快,隨時準備喊威武呢。
老乞丐看了看我,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丐幫又所為何事?”
我簡直是無語了,想不到還真把自己當武俠世界裏的人了。我隻好開門見山的說道:“張佳薇你們應該都知道是誰,剛才小乞丐想必也和你們說了。實不相瞞,我是一名私家偵探,羅蘭被人殺了,應該是在服侍完你們之後。”
說道了這裏,眾乞丐都是變顏變色的,看起來對這種事情還是有抵觸的。但是敢做不敢當可不行,我說道:“我們都知道羅蘭到底來你們這裏是幹什麼的,大家都是男人,也就不要在這裏裝這裝那了,那天羅蘭在你們這裏完成任務後,她有沒有說過到哪裏去了?”
乞丐首領咳嗽兩聲,說道:“羅蘭,那也是我們丐幫的女中豪傑,也是極大的豐富了我們丐幫的業餘生活,這次她慘遭殺害,我們丐幫豈有坐視不管之理。你們說,這次,我們應不應該幫!”
“應該幫,應該幫!”眾人都喊了起來。
“對於之前的這件事情,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但是羅蘭走後去了哪裏?有沒有人知道?”丐幫首領繼續問道。
我是徹底的無語了,現在這個年代,就連乞丐也有企業文化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不過隻要他們不違法,就算是將互相之間稱呼幾袋幾袋長老,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住的事情了。沉思了片刻,就聽一個年紀在四十歲的乞丐說道:“我和她走過一段路。”
我們心中一喜,趕忙追問。
這名乞丐說道:“大概是前天下午的時候,她和我們做完之後,就要離開。我正好也趕上了上班的點,就和她走了一段路。路上,她告訴我,那天她在網上認識了一個新的朋友,也是一個S,而且他在網上說,他隻有十五歲。”
說著,這名乞丐就臉紅了起來:“我也不懂啥是S,反正羅蘭姑娘就說這是一個和張佳薇一樣的主人。羅蘭說自己一直都是被女人調教的,很想試試到底被男人調教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受,尤其是這個男的比她年紀還小,而且從照片上看還很帥。”
“十五歲?很帥?”這不就是描述郭國慶的話麼,我趕緊問道:“她有沒有給你展示這個男孩子的照片?”
乞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他沒給我看照片。”
“那她有和你說什麼其他的事情麼?”我繼續問道。
乞丐很害羞的說道:“我當時就怕如果她找了新的S,很可能以後就不會來找我們了,就問她要去哪裏,以後還會不會來了。她突然就親了我一口,和我說以後一定還會來的。不過現在她不能繼續陪我走了,她要去囚島咖啡館去見見她的新S。”
“囚島咖啡館?”我問道:“確定?”
乞丐斬釘截鐵的說道:“不錯,我記得很清楚,囚島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