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一枚棋子(2 / 2)

從這一點上來分析的話,那麼幕後的人就很可能是耿少飛了。

瑪麗小心翼翼的說道:“邵哥你的意思是耿少飛?”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案子發展到現在,似乎的一切都合乎情理,但有一點是最值得懷疑的,那就是錢。”

“錢?”眾人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是最容易讓人忽略的一點,因為在生命的麵前,金錢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那輛黑色的寶馬現在還停在市局後麵的車庫裏呢,那被凶手直接租了三個月的好幾套房子現在還沒有到期呢!”

我繼續說道:“可是你們看魏峰給自己母親留下的那一條項鏈,隻有十萬元左右。從魏峰最後說的話來分析,他是覺得愧對自己的母親的。可他能隨意的丟棄一輛價值幾乎百萬的黑色寶馬,為什麼不多留下一些東西呢。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錢不是魏峰的,提供錢的有別人。”

“還記得店員所提到的那個在魏峰身後的瘦弱男子麼?”我繼續說道。

“耿少飛?”瑪麗說道:“他還算不上是瘦弱吧。”

“和正常人比起來,自然不是瘦弱。”我說道:“可是如果和魏峰那個肌肉男比起來的話,的確可以說是瘦弱。記得他被魏峰劫持的時候,我第一眼看上去,就想到了瘦弱這個詞。”

說道這裏的時候,我腦海中浮現了魏峰被挾持的景象。如果從這一點上來分析的話,耿少飛最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撞,那並不是救我,而是要殺人!他要殺的人不是我,而是魏峰,或者說他想要讓魏峰殺了我,然後德子再殺了魏峰。

如果不是魏峰最後一刻突然收力的話,我很可能已經成為刀下的亡魂了。魏峰知道我們特案組的情況,娟娟也不可能沒有和他說過,他知道德子之前是武警,知道德子的槍法了得,而就算德子這一槍打偏了,也隻會打在我的身上,而不是會打在他的身上。

想到了這裏,我渾身不禁發寒。或許這一切的事情的安排,或許這一係列的殺人案件當中,魏峰就隻是一枚棋子而已。耿少飛幫助魏峰達成了自己的心願,而魏峰甘心當作是耿少飛的一枚棋子,甘願被他當槍使。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耿少飛能夠和我們聯係,為什麼凶手沒有發現耿少飛的手機。這也能解釋魏峰從哪裏來了這麼多的錢,而這或許就意味著,魏峰根本就不是天域組織的成員。銘牌上並沒有寫著持有者的名字,如果是耿少飛將銘牌交給的魏峰,那一切就能說的通了。

耿少飛是教授,醫學教授,在他的專業裏,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而春之歸敬老院裏麵從事著各種違規的活體實驗,白大褂們也曾經說過,是組織上給他們的大致實驗方向。而這個大致方向是誰給出的,一個沒有醫學知識的人又怎麼能夠給出醫學上的指導。

但如果這個人是耿少飛呢?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耿少飛想要離開組織,但離開組織之前,耿少飛想要將春之歸敬老院搗毀,想要將何平黎逮捕,於是來到了華北市,在長達幾個月的精心策劃下,找了一個一心想要殺死這些人販子的魏峰。

兩個人當即一拍即合,於是耿少飛設計了這一係列的案子。他答應魏峰,自己會把這些人販子都給他找來,到時候讓魏峰殺個痛快,而於此同時,魏峰也答應耿少飛,如果他能做到這一點,魏峰就甘願當耿少飛的槍。

隻是趙明坤突然的出現,讓這個事件又多了變數,何平黎被趙明坤救走,耿少飛利用我們的計劃失敗了。於是,耿少飛隻好采取了第二套方案,就是把自己的組織身份套在魏峰的身上。

天域組織隻認牌子,不認人。而如果要用這套方案,魏峰就必須死。他隻要活著,就一定會露餡。所以魏峰必須死,而這,也是耿少飛做出那種動作的最重要的原因。我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峰必須死。

記得當初在天台上的時候,我曾經問過魏峰關於趙明坤的事情,可魏峰卻是一臉的疑惑,不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從這一點上就可以推斷出,魏峰根本就不知道天域組織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銘牌,應該是耿少飛的。可是,這一切都是我的推論,目前,還沒有實際的證據能夠證明耿少飛就是凶手的。

“讓我們的人暗中監視在醫院裏麵。”我說道:“我們去找找能夠證明他是凶手的有力證據。”

說著,我看著娟娟。

娟娟說道:“我相信你,勝過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