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繼續再探討這個事情,那些人販子應該落網,可凶手也不能逍遙法外。
我對瑪麗和娟娟說道:“十萬,這在首飾中雖然不算是特別高檔的,可是也算是中檔產品了。我想生產的廠家一定是有編號的,對於購買者來說,應該會有記錄,或者說應該會有印象的。畢竟在這個華北市中,能一出手就用十萬買項鏈的人可是不常見的。”
瑪麗點了點頭,說道:“的確這樣的產品編號都是確定的,對於顧客也有一定的記錄的。不過你知道這件事情有什麼用啊,難道這其中也有什麼隱情?”
我們一邊往車旁走,我一邊說道:“聽老太太講話,魏峰幾乎已經變賣了所有的家產,就是為了要找到自己的孩子。可是現在看,魏峰竟然買下了一個十萬元的項鏈,這不是前後矛盾了麼?而且看樣子,魏峰是準備要殺人之後才買下了的這條項鏈,他究竟是從哪裏來的錢?”
眾人被我這麼一說,都覺得這件事情還有貓膩,也知道了我為什麼要那這個項鏈的原因了。來到了車上,我將項鏈遞給了瑪麗,讓瑪麗按著生產的編號去查一下這個項鏈是什麼時候賣出去的,是什麼人買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瑪麗終於查清楚了這個項鏈的來曆。
我也不廢話,直接聯係了這個項鏈在華北市的銷售部,銷售人員和我們約好在這個店裏麵見麵。來到店裏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人在等待了。接待我們的是,華北市銷售部王經理。在知道了我們的來意之後,他也不和我們廢話,直接調出了這個項鏈的編號所對應的情況。
項鏈的確是三個月之前出售的,注冊人的名字的確叫做魏峰。
“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跟著其他的人?”我問道。
監控自然是沒有了,三個月前的資料自然不可能備份到現在。我魏峰的照片遞給店員們傳閱,果然有人認出了這個人。其中一名店員說道:“對對,的確是這個人,我記得他,因為當時來的時候天氣還很熱,還不是深秋呢,他穿著背心,有很大塊的肌肉。”
“他是一個人來的?”我追問道。
“不是。”店員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後對我們說道:“不是,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和他對比起來,那個人顯得有些瘦弱,而且低著頭,大夏天的也是穿著長袖。當時就是我賣給這兩個人東西的,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一個是凶手無疑了,可另一個瘦弱的人會是誰呢?果然這其中並不隻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凶手隻是一個工人,是否能做到如此精密的安排呢?而且,凶手是憑借什麼加入組織的。如果凶手能做到利用組織來幫助自己尋找人販子的話,那麼凶手的地位在組織裏一定不低。
至少應該是像何平黎一樣的級別,否則的話,組織上為什麼會讓趙明坤來追殺他呢?但是到底組織看上了他哪一點了呢?我搖了搖頭,組織的心思也是難猜,就好像我也不知道組織到底是看中了我哪一點。
之前我以為隻是讓我去意大利協助他們進行那個所謂的黑手黨的殺人比賽,可是到後麵的時候,卻發現組織的目的遠遠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組織的事情,遠遠不是在這件案子中就能解釋明白的。
“那個瘦弱的人的樣子你能描述一下嗎?”我繼續問道。
店員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當時隻顧做生意了,也沒看清楚這個人的臉。”
“那他說了什麼沒有?”我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店員仍然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沒有,他全程都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我也沒有多問,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雖然買東西的一直都是那個肌肉男,但是我感覺他身後的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買家。”
“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店員繼續說道:“但是我有很大的把握,這是一種心裏上的感覺。我知道的事情就是這樣了,其餘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要不你問問其他人?”
繼續問了幾個人之後,也沒有什麼更多的線索了。
沒想到從這條項鏈,果然又調查出了一個線索來,整件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