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多數都不是華北市的人,而是被組織帶到這裏的人,他們有的人在組織兩年了,也有人剛剛加入。他們對於組織都不太了解,隻知道,他們一個月有五萬的工資,而且可以繼續實現自己的醫生夢。同時他們也知道的是,一旦有人泄漏機密,這個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自己被用作實驗的屍體。
組織對他們所說,這個組織是有醫學夢的組織,想要嚐試世界上的不可能。並宣揚,通過自己的雙手將不可能變成可能,是人世間最幸福的東西。不過這些白大褂在實驗之中,也慢慢的搞明白了組織的大方向。
說白了就是兩個字,重生。
他們做的各種實驗,都是基於這一個大主題上來做的。例如,得了白血病的人,能否通過全身的換血來重獲新生,和正常人一樣。比如將一個殘疾人的大腦,換到一具健全的屍體的身上,殘疾人能否控製這具屍體,又比如在人體中注射一種配置的藥水,能否讓一個年老的人重煥青春等等。
他們也都知道,這樣的實驗,而且是直接用活人來做實驗,是根本不能亮的上台麵來的。一旦被抓,後果不堪設想。所以他們一直對自己的身份諱莫如深,從沒有人敢在正常生活中提到這些,隻說自己是春之歸敬老院的醫生。
除了他們主要負責的這些研究,他們對於春之歸背後的組織也不甚了解。他們隻負責做實驗,記錄數據,然後又是做實驗,記錄數據。而其餘的事情,都由何平黎全權負責,包括他們每天的吃飯飲水等等。
據較早來到組織的人交代,他們之前也有在別的城市有過基地,也都交代了清楚。我立刻給部裏打了電話,讓他們調度警員去這些地方追查背後組織的其餘基地。打完電話之後,心中一陣波瀾,如此說來的話,這個組織的成員竟然是散布在四麵八方的了?
感覺哪裏都有這個組織的痕跡,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每一座城市裏都有這個組織的痕跡了。據一個年長一些的老人來說,他見到的最大領導就是趙明坤了,趙明坤背後的人他是一概不知。
但是他曾經隱隱的看到了這個組織的領導,隻知道是一名男性而已。
那名年老的醫生還提供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他感覺到這個組織越來越急躁了,如果是換做之前的組織來,是不可能找這麼多的醫生的,而且水平參差不齊,簡直是魚龍混雜。有些人根本就是妄人,連最基本的醫學常識都沒有,就敢用人體來做實驗,
文件上還拍攝了照片,看的出說這話的時候,老人的臉上滿是失望。他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這次進來之後,基本是不會有再出來研究的機會了。看的出來老人對於這方麵的狂熱,科學家都是瘋子這個說法,可能就來源於這些人吧。
雖然這些白大褂們沒有說出什麼實質性,能讓我們有什麼突破的證據來。但老人的這個細節還是讓我隱隱明白了什麼,記得在意大利的時候,在我被趙明坤軟禁的時候,趙明坤也說過類似的話。
趙明坤曾經說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雖然當時並不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到現在也不知道具體針對的是什麼。但是也很能說明問題了,不管他們組織到底是什麼方麵的時間不多了,他們都會越來越出現在明麵上,我們對於這個組織也能逐漸的深入,一舉將其搗毀。
而且這也說明這個組織一定是有什麼要盡快達成的目的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目的將會越來越難達成。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組織越大,成員也就越複雜,像這個凶手一樣的背叛者應該會越來越多,這是每個組織都不能避免的事情。
抓獲的這些人中,也就隻有這寥寥無幾的線索,那些組織裏的保安還沒有開口,不知道以後能從這些人的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不能。
“邵哥,出事了,趕緊過來!”我聽到了瑪麗的喊聲。
瑪麗的語氣焦急,看樣子是出了什麼大事。我將文件一卷,趕緊往瑪麗所在的地方跑去。推門進去之後發現,特案組的成員們都已經到齊了。隻見他們此刻都圍著瑪麗的那個筆記本電腦,不知道在看著些什麼。
“怎麼了?”我趕緊問道。
“你自己看吧!”瑪麗說道。
我趕緊湊過去看,就見在一個網路直播平台上,出現了令人驚恐的一幕,兩隻斷足分別被綁在了兩個遙控車上,此刻兩輛遙控車正在互相撞擊,像是一個比賽一樣。而隨著撞擊,兩隻斷足不時的迸濺出血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