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這些流浪者,這些沒有了親人的人,就算是失蹤了,根本也不會有人在意。而如果被人發現,春之歸敬老院也完全可以用一句老人已經離開了敬老院來作為借口,反正也不會有人真的在意這些人。
而老人留給我的那張紙條,就說明,這裏應該已經死了不少的人了!老人拚了命的跑出來,就是為了揭露這裏的真相,為了有人能關注這裏。想到了這裏,我就覺得有些不寒而栗。外麵富麗堂皇,服侍著那些富人的老人。而這個山洞裏麵,則是留著流浪者的鮮血……
這樣鮮明的對比,天堂旁邊就是地獄。而還不知道有多少的流浪漢,在不清楚內幕的情況之下,以為這裏就是人間的天堂,趨之若鶩,卻想不到這裏是一個要人命的地方。就在我想到這裏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慘叫。
聲音是從最後一個房間裏傳來的,我和德子都被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去看。透過玻璃窗,我們看到,那個被輸入了黃色的膿液的老人,開始在床上使勁的掙紮了起來。他渾身的青筋暴起,無比的用力。
他的麵部猙獰,就好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魔鬼一樣,充滿皺紋的臉上,五官的凝聚在了一起。他的口鼻中不斷有不明的液體流了出來,有紅色的,有黃色的,看起來粘稠不堪。整個床鋪都被其搖晃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坍塌。
就在這個時候,那老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如同是猛獸般的吼聲,撕心裂肺,像是鬼哭狼嚎。接著,老人迅速的顫抖起來,床鋪都癱倒在了一側,直接砸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接著,老人一口就咬在了這個人的耳朵上,疼得那個白大褂是齜牙咧嘴。
“殺了,殺了他!”被咬這的那個白大褂喊道:“實驗又失敗了!”
聽到了這裏,兩個白大褂沒有絲毫的猶豫,一人控製住老者,一人直接拿出了手術刀,在其脖子上用力的一劃。頓時,鮮血噴湧而出,直接噴在了被咬的那個人的身上。將其整個身子都染紅了,看起來血腥無比。短短幾秒鍾之內,老者就沒有了動靜,被咬者才抽身了出來。
他罵罵咧咧的喊道:“你們將這屍體處理掉,我去處理一下我的耳朵。調整一下液體的計量,到庫房再找一個肉豬來,繼續實驗。媽的,今天可真是倒黴透頂了。”說著,那個人就要往外麵走過來。
我和德子趕緊閃身往外,我對德子快速的說道:“一會兒他出來,你第一時間控製住他,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問他。”
德子點了點頭。
我們等在門外,隻等這個白大褂出來,就控製住他。就聽到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他剛關上了門,還沒抬起頭來,就直接被德子拽了過來,德子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則是控製住他的脖子。“
那個人還用腳亂踢,似乎想要引起什麼動靜來。
這個時候,我掏出了匕首,貼在了他的背後,緩緩的在他耳邊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你是做手術的,應該知道貼著你背後的是什麼東西。不要反抗,給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當然了,你也可以找一個你們人多的地方將我們兩個包圍。”我繼續說道:“但是你要考慮好後果,如果我們被發現,是死路一條,可同樣的,在我們死之前,先死的會是你。如果你同意了,就點一下頭,同時將我們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
我的話剛說完,就見白大褂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指了三條岔路口中最右麵的一條,示意那裏是安全的。德子看了看我,我知道他是在用眼神詢問我,該不該相信他的話。我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從剛才他被老者咬到耳朵的時候的情況來看,這個人是很怕死的。被咬了耳朵,就趕忙下令將老者殺死,足以說明其內心是個自私的人。這樣一個人,定然是將自己的利益看作是最重的,又怎麼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呢?
我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個人不會冒險,我們應該是安全的。
拉著這個人一路往那個岔路口走去,岔路口中並沒有守衛把守,看起來是安全的。岔路口很深,而且一路上都是涼颼颼的,似乎是有涼風在吹。左右有著很多的房間,但卻是沒有窗戶,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走到了一間房門口,他指了指自己的口袋,看樣子是示意我們掏出什麼東西來。我伸手去掏,發現了一把鑰匙,插入鎖孔,果然,門被打開了,我們三個依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