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此刻都顧不上疼痛,比起這些痛苦,生命才是最重要的。這一摔之下,他注射器竟然都沒有從手上脫落。就像是一個閉合的鉗子一樣,韓友良的手緊緊的握著注射器,沒有絲毫的放鬆。
我們兩個連滾帶爬的想要站起身子來,這個時候,德子已經離我們百米距離了。韓友良可能是知道自己已經逃不掉了,他咬牙切齒的喊道:“媽的,老子就算是死,也要再拉一個墊背的才行!”
說著,韓友良像是爆發了人生的小宇宙一樣,竟然直接掙脫了我一隻手的控製,注射器便朝著我的腿上刺了過來。似乎是要把他對於我的無比的仇恨,通過這一針傳送到我的身體裏麵。
我急忙抬腿躲閃,針尖劃破了我的褲子,在我褲子上撕了一個大口子。但我此刻可顧不得胡思亂想了,在來這麼兩下子,我估計就死透了。果不其然,韓友良繼續往下刺,我是拚命躲閃。這個時候,韓友良竟然直接將身子壓在了我的身上!
這下完了,這要是隨便被刺一下,我的人生估計就隻剩幾年的活頭了。
“哈哈!”韓友良失心瘋了一樣喊道:“死吧,下地獄吧!你未來的人生,將永遠活著對死亡的恐懼中!我要你嚐嚐我的滋味!你剩下的幾年時間,將永遠受到艾滋病的折磨!”
眼看注射器就要刺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不用問,速度這麼快的也就隻有閆俊德一個人了。閆俊德一腳直接踢在了韓友良的手腕上,我隻聽“哢啪”一聲,這一腳閆俊德是用了狠勁兒的!看起來閆俊德也聽到了韓友良的話,知道這裏麵裝的東西非同小可。
注射器就在我的眼皮子地下飛了出去,離我隻有幾厘米的距離。我腦門子上的汗都下來了,這要是德子再晚上這麼一秒,估計這個時候我已經被刺中了。韓友良的手腕立刻軟趴趴的搭在了我的身上,我看去,直接骨折了。
閆俊德一手拉住韓友良的脖領,一手抓住他的衣角,直接將其提了起來。然後一個轉身,便將韓友兩隻胳膊控製住了,他腳一提,韓友良便跪在了地上。接著,他一手向後一伸,邊用手銬將其拷了起來。
我總算是鬆了口氣,這個時候,其餘的人也陸續跑了過來。我趕緊對人喊道:“那個注射器要小心,千萬別被刺到。那裏麵有艾滋病病毒,小心一點。”
娟娟聞言,對大家說道:“這個東西交給我處理!邵世林!你馬上檢查一下自己身上是否有傷口!”
娟娟的表情嚴肅,所有人都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到現在我還是心有餘悸,如果被刺入的話,我的人生估計就完了。不能結婚,不能生孩子,這將是多麼大的不幸。想到了這裏,我趕緊檢查起自己的身上來。
我的身上還是有不少傷口的,但大多數都是挫傷,或者是被拳頭打的。並沒有什麼地方被注射器刺到。我趕緊看自己被劃破的褲子,摸了摸,沒有傷口。隻要沒有出血就好。尤其是從一開始,我就控製了韓友良拿著注射器的手,能夠確定沒有被刺到。
就當我鬆了一口氣,準備和德子擊個掌慶祝一下的時候,就看到德子的臉上表情嚴肅,沒有一點兒喜悅。看到了這個表情,我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我有些顫抖的問道:“德子,最後一腳,最後一腳……”
德子扭過了頭來,將韓友良交與其他警察控製,對我說道:“剛才那一腳,我感覺到了刺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劃了一樣。”
注射器的針頭較長,德子穿的也是普通的運動鞋。我不敢繼續往下想,趕緊動手將德子的鞋襪都扒了下來,仔細去看。這一看之下,我差點而癱倒在地,渾身像是沒有了支撐一樣。德子的腳背上,有一條淺淺的,不長的傷口。
傷口不長不深,可是卻出了血。艾滋病的傳播途徑我們都了解,性交,母嬰,血液等。不管這個傷口多小,多淺,隻要出血了,就有感染的危險。
德子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聳了聳肩,說道:“事情已經這樣了……”
“娟娟!娟娟!”我趕緊喊道:“德子被那注射器刺到了!”
“什麼?”娟娟當場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韓友良這個時候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死前能拉一個墊背的,我這輩子也算是值了!殺一個就夠本了,殺兩個,我就賺了!哈哈!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張健強是這樣,你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