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韓友良用錢誘惑,這些人自然是如同惡犬一樣撲了上來。我用餘光看去,卻發現韓友良自己慢慢的退了下去。這老小子幹打手這一行二十年了了,自然是經驗豐富,這是見情況不妙,想要溜之大吉了。
想到了這裏,我對閆俊德說道:“德子,警察就快過來了!你堅持幾分鍾,保護好瑪麗和娟娟,我去追韓友良,先給我開條道!”
德子點了點頭,後發先至,於眾人中殺出一條道來,我是緊跟其後,從閆俊德為我打開的這一條道裏衝了出去。雖說咱格鬥套路不深,但跑步比不上德子吧,至少比那四十多歲,一聲肥肉的韓友良要跑得快。
隻見這韓友良渾身的肥肉顫抖著往遠處跑去,我加快了速度,於後麵快速追了上去。韓友良聽到了我的聲音,回過頭來看我,喊道:“你他媽的根本就不是道上的人,我算是看出來了,那小子絕對是練過的人,而且在麻將館裏,竟然一句髒話也沒有說,你們根本就是條子!”
沒想到韓友良看出了我們的身份,既然如此,我也不和韓友良客氣了,我喊道:“既然你知道了我們是幹什麼的,那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實不相瞞,剛才我們已經錄下你的口供了,你現在停下來,我還能算你是自首,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看去,韓友良已經是氣喘籲籲了,可是他還是嘴硬的說道:“因為我不知道麼?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滾你大爺的吧!”
這韓友良算是冥頑不靈了,我看也沒有辦法和他口舌了。想到了這裏,我猛地用力衝刺,然後直接飛起,直接一腳踹在了這韓友良的背上。韓友良被我這一腳踢下去,直接來了個前滾翻狗吃屎。這一腳讓我高興的啊,也算是報了之前被眾人圍毆的仇了。
韓友良摔倒在了地上,我是乘勝追擊,直接一個跨步就坐在了他的身上,反手就去掏身後的手銬。可是讓我出乎意料的是,當我還沒有掏出手銬的時候,就見韓友良從自己的胸前一掏,竟然掏出了一個注射器來。
接著他手往前一揮,我下意識的一躲,躲過了這一擊。但我的身子也從韓友良的身上移了下來,韓友良趁機爬了起來。區區一個韓友良,我對付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我剛打算行動的時候,韓友良卻是厲聲喝到:“別過來!”
我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想聽聽這韓友良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我說這位警官!”韓友良將手伸了出來,示意我看他手上的那個注射器。我疑惑不解,不知道韓友良這是什麼用意。就見韓友良笑了起來,說道:“警官,你知道我二十多年總能要回來帳的原因麼?我之前可是一直都沒有告訴過別人!我想你一定感興趣的。”
“哦?”我說道:“那你倒是說說看。”
韓友良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實不相瞞,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針管,這針管裏的東西可是大有用處。每次我那些頑固的人不肯還錢的時候,我就會用這個東西來威脅他們。這個裏麵裝著的東西是艾滋病病毒。”
“艾滋病病毒?”聽到韓友良的話,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韓友良笑著說道:“不錯,艾滋病病毒。這比什麼東西都更讓人感到害怕,得了這種病等死的絕望,可以消磨一切。警官,你也隻是一份工作而已,何必這麼拚命呢?雖然艾滋病的潛伏期在五到十年,可是一個人如果知道自己隻能活五年,這五年的時間裏,他將生不如死!”
“不如這樣,你我都是為混一口飯吃。”韓友良繼續說道:“你就是把我放了,也沒有什麼事情的。我那些手下,就之前你見得兩個保鏢,他們都有份。你隨便找個替罪羊不好麼?就不要冒這個險了吧。”
“對了,對了。”韓友良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繼續說道:“隻要現在你放了我,回去你想怎麼通緝我就怎麼通緝我。如果這樣還被抓了,就算是我的命。你看怎麼樣?警官!”
韓友良既然這麼說,就說明任其逃跑之後,十有八九他有自己的一套躲避警方的逃跑路線。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更不能讓這個韓友良逃跑了。但是韓友良手中的這個東西,實在是讓人有些恐懼。要知道,就算是被劃拉一下,這一輩子都有可能毀了。
韓友良緊緊的握著針管,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看這樣子,裏麵的艾滋病病毒應該是真的。這下,問題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