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的被子都疊的整齊,我特意看了趙開芳的被子,也是疊的整整齊齊的。在床頭的格擋處,一條幹巴巴的毛巾正搭在上麵,這就說明這條毛巾很久沒有人用過了。我率先走了進去,用手摸了摸趙開芳的被子,上麵喲細微的灰塵。如果時常抖動的被子是不會落上這種灰塵的,看起來宿管以及其舍友說的不錯,趙開芳應該是很久都沒有在宿舍裏睡過覺了。
由於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李隊長並沒有移動過屍體,此刻,屍體仍舊是原樣在衣櫃裏。我仔細看去,趙開芳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腳下穿著一雙高跟鞋,加起來有一米七。她此刻呈一種半蹲的樣子靠在櫃子裏,衣服完整,有被卷起來的跡象,但並沒有撕碎破裂的痕跡。
而在趙開芳的脖子上,一根帶著計數器的硬質跳繩緊緊的繞在她的脖子上,一共三圈。此刻的屍體麵部呈現一種窒息死亡的青紫色,眼睛向外突出,似乎在死死的盯著前方,看起來很是恐怖。眼結膜出現血點,雙手抬起於脖頸前,在死前應該是拉扯著跳繩的。
我和德子將屍體從櫃子裏抬出來,平放在地板上。娟娟則是提起了她的禦用大寶盒,開始進行簡單的屍檢,就聽娟娟說道:“勒死作為最常見的機械性窒息死亡之一,其實很好判斷。其勒痕處帶有血點,有明顯的生活反映。但勒痕逐漸的消失,說明死亡已經不短時間了。現在秋天,溫度不高,屍體腐敗緩慢,沒有明顯的臭味。”
“根據屍體的腐敗程度和身上的屍斑來看,她至少死了有五天左右了!”娟娟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如果趙開芳已經死去五天之久了,那麼這五天裏,她的屍體究竟在哪裏,是一直都在這個櫃子裏,還是屍體最近才被運到這裏的。從常識考慮,第二點不太可能。宿舍樓門按時開門關門,如果凶手移動屍體的話,目標太大,十分容易被發現。可惜的是女生宿舍由於隱私問題,就連樓道裏都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是否是最近才運到櫃子裏的這一點並不好直觀的確定。
可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聞之簡直讓人覺得是匪夷所思,真的是細思極恐。那就是說三個女生和一具屍體在一起生活了一個星期。她們在這裏吃飯,在這裏學習,在這裏玩遊戲,可趙開芳的屍體就一直在衣櫃裏,默默著陪伴著她們。
那麼問題就來了,三個女生竟然會沒有發現一具屍體就在衣櫃裏?據宿管的口供講,舍友們說趙開芳一個多星期沒有回宿舍了,那麼舍友們竟然沒有給趙開芳打過一個電話?趙開芳死了五天了,老師們竟然沒有發現?這都是疑點,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覺得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而且從趙開芳的身上並沒有發現手機,這個年代沒有手機的大學生幾乎是完全沒有,所以丟失的手機是一個調查的線索。就目前最直觀的感受來看,三個女生是最大的嫌疑人,可這也存在一個問題,四個人的宿舍,一名女生殺死了另外一名女生,必須要找一個隻有兩個人在的時機,而且發出的聲響不能被外麵的人聽到,這樣的難度也是極大的。
娟娟這個時候對李隊長說道:“李隊長,將屍體先運到殯儀館等待解剖吧。”
李隊長點了點頭,通過對講機叫上來幾個警察,一同運送屍體。
“目前在死者的指甲裏僅僅發現了硬質的跳繩的碎屑,其餘的東西還沒有發現。”娟娟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其衣服發現了指紋,但位置合理,應該是之前和同學接觸時留下的,其身上有沒有指紋,一切還得回到殯儀館才能知道。”
我點了點頭,示意娟娟先和李隊長派的人去殯儀館,我們幾個人留下來繼續調查。
說著,幾個人將屍體蓋上白布抬了出去,我透過陽台的玻璃往外看去,隻見12號樓下圍著的人群依舊是沒有散去,見到屍體被抬了出去,人群發出了一陣的驚呼聲,記者頓時圍了上去,問東問西。
我搖了搖頭,人類的好奇心就是這樣,永無止境啊。
在宿舍裏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其餘的證據,接下來還是要問一問其餘的三個女生的說法如何。我對李隊長說道:“李隊長,你現在立刻找一份趙開芳的詳細資料給我,我們先下去了解一下趙開芳的為人以及與宿舍中三個女生的關係如何。”
來到了宿管所在的一樓的宿舍,簡單的整理出一個空間,將其餘三位女生一個個的叫進來了解,在此過程中,我們得到了很多有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