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沒有錄過?”我說道。
“沒有!”麥浪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就好!”我麵無表情的說道:“其實走到這一步,我們唯一的證人就在眼前,我的推理和尋找已經做到了全部,剩下的,就是要問一問這個證人了!或許,我們可以來個模擬,這樣的話,或許我們能夠得到事情的真相!”
說著,我讓所有人到Anderson的房間去,此刻麥浪的房間就剩下我一個人,我將鸚鵡綁在窗戶上,然後說道:“去吧!”
說著,鸚鵡就飛了出去,我也立刻跑到了Anderson的房間裏麵去,到的時候,就見鸚鵡剛剛落在了Anderson房間的窗戶上,正在打開錄音筆。但是裏麵的錄音已經被我全部刪除了,弄了很多下,錄音筆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我們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就見這個時候,鸚鵡鬆開了口,錄音筆掉在了地上,而鸚鵡卻是自己喊道:“我沒事,不用管我!”
我趕緊剪斷了繩子,將鸚鵡從窗戶上取了下來,大家都沉默了,我對麥浪說道:“現在你不能狡辯了吧!你為了訓練鸚鵡使用錄音筆,這句話在鸚鵡的耳朵邊響了無數次,你也說過,它現在處於對語言的敏感期!這句話,除了單詞一個字不錯,就連音調和語氣都很像!”
“而你,說從來沒有錄過!”我摸了摸鸚鵡,然後說道:“難道現在,你還要狡辯麼?”
麥浪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說道:“你說的都不錯,沒錯,包括殺人手法,殺人時間,殺人動機,不錯。你太聰明了,我沒想想到竟然會和你這樣的人乘坐了一條船。”
“我發現Franco的事情其實是一個多月之前了,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了自己的電腦被人動過,裏麵的一些文件被人拷貝過。”麥浪緩緩的給我們講述著:“當時我就起了疑心,後來經過我一係列的調查發現,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睡在我身邊的女人。”
說著,麥浪盈滿淚水看著Franco,繼續說道:“後來我才發現,這個我深愛的女人竟然隻是別人的一個工具而已,她並不屬於我。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有Anderson這個人,我不止一次的想殺了他,可理性讓我暫時的控製住了自己。”
“直到我知道在這艘船上,Anderson也會來!所以和你猜測的一樣,我準備好了一切,等待著就是一個機會。”麥浪一邊流淚一邊說道:“一連十幾天,我都下不了這個手,直到我在籃球場看到了那一幕!它徹底的點燃了我,我下定決心要殺死Anderson!當然,我本計劃在下船的最後一天。”
“可正好三天後Anderson和Davis發生了衝突!”麥浪繼續說道:“我知道這是一個機會,於是下手了,並且在Davis出去吃飯後,將房卡通過鸚鵡送了進去!可我沒有想到Davis竟然那麼巧合的將房卡反鎖進了屋子裏,於是一個密室形成了,而我栽贓Davis的手法也沒有達成……”
又是一個為愛殺人的故事,這樣的故事我聽的耳朵都磨出了繭子。可是世上多少人能逃過一個情字呢?又有多少人因為愛而產生恨,進而做出殺人的舉動呢?
“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問你!”我低聲問道:“為什麼不把鸚鵡放了,這樣,證據就消失了。”
“大海啊這裏是!”麥浪笑著對我說道:“放出去,它隻會死,就活不了了。”
我沉默了,一個連鸚鵡的生命都不願意殺害的人竟然為了愛情殺了人。鸚鵡和人的命到底誰更值錢呢?這個問題恐怕我難以回答。可我知道,有的時候,在愛情麵前,生命,自由,尊嚴都是不值一提的。
趙明坤清了清嗓子,然後說道:“既然事情都調查清楚了,把麥浪帶下去,大家都散了吧。我會和意大利方麵聯係的,還有幾天我們就能靠岸了。走吧!你的寵物我會派人照顧的!”說著,帶著幾個保鏢壓著麥浪往出走。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麥浪問我的那個問題,這個時候,我想我有了答案,於是我喊道:“等下,麥浪,記得你問我的那個問題麼?”
麥浪回過頭來,對我一笑,說道:“當然記得了。”
“那我送你一句詩吧。”我看著麥浪緩緩的說道:“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學好中文,下次見麵的時候,你用翻譯成意大利文教我。”
麥浪笑了笑,沒有說話,被人壓著離開了。而圍在走廊屋子裏的乘客,也都緩緩的離開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我和一隻藍黃相間的鸚鵡,突然這隻鸚鵡從我的手上飛了起來,在屋子裏不停的打轉,然後用細聲細語的聲音說道:
Graz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