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種解釋,那就是凶手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房門,此刻Anderson並沒有發現一個人慢慢的逼近,就這樣,睡夢中的Anderson被人殺害了。這一點是最符合常識的,很有可能Anderson看錄像帶看睡著了,凶手秘密潛入後,殺了他。可是這就解釋不了房卡究竟是如何出現在Davis的房間裏的了,因為這個時候,Davis的房間已經被鎖上了。
這就好像是悖論一樣,我相信凶手在行凶栽贓的這一過程中,是沒有想到Davis會無意中將房卡鎖在自己的屋子裏的,否則,Davis就是跳到印度洋裏也洗不幹淨了。如果不能從作案的手法上來分析的話,換個思路,從作案動機上來分析,也是可行的。
這和在城市裏不一樣,人員眾多。在這個船上,加起來一共也就是一百多人而已,就算一個個的問,也能審清楚了。從動機上來分析絕對是可行的,那麼就需要找到到底誰和Anderson有仇,或者誰和Davis有仇。
之前的不在場證明自然就作廢了,因為有人偽造了不在場的證明,而且偽造的很是高明,幾乎沒有破綻。趙明坤此刻來到了下麵,雖然我讓人看著他們,但是畢竟這船都是趙明坤的,手下也是趙明坤的,她想要到哪兒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沒有?”趙明坤慢吞吞的走了過來,然後說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睡覺去了。還有大概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希望你能在這段時間內找到凶手,否則的話,會對我們組織很不利的。”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現在還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時間還長,十天內一定能找到線索。”說著,我湊到了趙明坤的耳邊,然後說道:“如果我找不到到底誰是凶手的話,你,或者是組織上該怎麼辦呢?”
趙明坤看著我,似笑非笑,然後才留下了一句話:“如果你找不到的話,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呢?自然是下了船之後等待著警方辦理了,你以為我們能怎麼辦?有些時候,你就是把我們看的太過了,如果我們有那樣的能耐的話,在璟城的時候何必要費那麼大的勁兒把你弄來,而不何不直接將你綁來呢?”
說著,趙明坤拍了拍我的肩膀,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自然是不會傻到相信這趙明坤的話。依趙明坤等人的手段,隨便找一個替罪羊也就算了,到時候一下船,趙明坤帶著一幫子人扯乎了,那剩下替罪羊自己哭去了就。
搖了搖頭,不過時間還長,我倒也並不著急。走廊外麵除了留下兩個人把守之外,其餘的人都離開了。一個人在這幽靜的走廊裏,讓我不止一次想起了各種恐怖片裏麵的畫麵,還真和這差不多。
我也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去,就在死去的Anderson的房間裏麵住一晚上,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Anerson的屍體被放在了一個大的冰櫃裏麵,那裏麵本來是裝著魚的,結果現在變成裝著屍體了,也不知道那些幸存下來的魚兒們會怎麼想。
打開房間裏的錄像機,Anderson死前就是看著這個錄像,是一部外國的藝術片,看的我是昏昏欲睡,打不起一點精神來。看這種影片,睡不著就奇了怪了。我將窗戶打開,抖擻精神,想要吹吹外麵的海風。
我將大半個身子探出去,想看看有沒有可能凶手是從窗戶這裏下來的,但情況很難,首先這個窗戶根本不能容納一個成年人進來。其次,每一層之間的距離很遠,如果要從上一層用繩子到這一層,必須要上一層的房卡,這就要找趙明坤,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從頂上從下來到這一層,那足有十來米的距離,就算有這麼長的繩子,凶手也要真敢下來。船壁濕滑,有一個不小心就掉入茫茫的大海中了,那個時候可就連哭都沒時間了。那有沒有可能從上麵將房卡扔進去麼?想到了這裏,我立刻用一副撲克牌做了實驗。
但很遺憾的是,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看樣子還是一個密室,不存在能在窗戶上做手腳的辦法,這兩個條件下,一個人想要進來,或者想要讓房卡進來,而且沒有留下痕跡,這簡直就是奇跡了。
想到了這裏,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起來明日還是先從這些人的關係著手去調查吧,到底誰想要殺了Anderson,或者誰想要陷害Davos,那麼首要的還是要從那些美國來的商人們入手,找出之間是否有著利害關係。
不過已經夜深了,還是明天考慮這些事情吧。看著這個催眠利器文藝片,估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