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條上寫著的是死神寸步不離。
於是王局長將這起案子和其餘三起案子並案偵查,在法醫鑒定這一環節上,娟娟因為是資深法醫的原因,破例讓其在旁邊指導。結果這一發現不要緊,竟然在死者的脖子上發現了指紋,是我的指紋。
我十根手指的指紋都有,很清晰,呈一種環繞的方式排布,前麵四個指紋,後麵兩個指紋。就好像是我曾經用手掐過被害人的脖子一樣。死者死亡時間大概是我在璟城開往榆州市的路上,我完全有作案的時間。
做出這件事情的人到底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有我十根手指的指紋?我閉上了眼睛,用手指揉著太陽穴,思索著從我來到璟城的開始,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接觸過了那些人。
首先我來到璟城是老王他們所申請的,如果說這次的案子是針對我的話,那麼係統內部一定有人知道我會來,否則一個隨即的案子凶手如何確定我們特案組會來到璟城呢。想到了這裏,我不僅感到一陣寒意。
因為這個推斷說明在內部很可能有凶手的人!這個推論實在是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敵人就在你的身邊,你卻不知道他是誰。我心中隱隱的覺著這個案子在許蓉後似乎已經脫離了把控,如果內部有凶手的人,我回去,無異於是死路一條。
我仔細的想著這個可能,偷警官證,偷手機卡,提取我的指紋並製造了指紋模型來作案,緩緩的將調查的重點引到我的身上來,實在是移花接木,偷天換日的好手。而且做完這一切後,我竟然連一個頭緒都沒有。
“接下來該怎麼辦?”瑪麗有些焦慮的說道:“現在整個璟城都在通緝你!要不要我們回去解釋清楚?這段時間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我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我皺著眉頭,思索良久,還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問題是現在除了我們特案組自己,還有誰會相信我們?首先我們是違反了規定逃離了璟城,其次我們是在路上開車的時候發生的這件事情。監控能證明這輛車在行駛,卻不能證明裏麵有幾個人,你懂我的意思麼?”
瑪麗聽到了我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而且你想,我們剛剛來到璟城沒有多長時間。第一個案子也就是許蓉案我們才來到了璟城,緊接著就有人利用聚會針對我進行了犯罪。這期間不過一天時間而已,什麼人能夠徹底的掌握我們特案組的行動?凶手事先為什麼知道我一定會進入聚會?你仔細想想。”
順著我的思路往下想,瑪麗也想到了我剛才想到的事情。她張著嘴好半天,才說道:“組長你的意思是,有人混進了我們內部?這並不是個人作案,而是有預謀針對你的作案?一個人負責掌握我們特案組的行動,一個人在外麵偽造作案?”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事情很可能就是這樣,但是即便是這樣,我們還是要順著三個人的關係調查下去。我想,凶手既然殺的是這些人,想要陷害我,肯定有一套完整的連貫著的動機在裏麵。大家肯定不會相信我會隨機殺人,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是調查清楚凶手為我安排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瑪麗點了點頭,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在市局裏的娟娟姐和德子應該沒有事情吧?”
“他們不會有事情的。”我斬釘截鐵的說道:“凶手再猖狂也不可能在市局裏殺人,他們肯定是安全的。但是可能從現在開始,不能離開市局半步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要靠我們兩個了,一要找到外麵的殺人凶手,二要挖出內部的奸細是誰。”
瑪麗看著我,突然如釋重負的笑了,說道:“要是這樣想來的話還挺刺激的呢,還有第三點,我們還要躲過璟城警方的追捕。我還以為這種情節隻能發生在電影裏呢,沒想到在我們身上應驗了。”
“放心,沒有一個警察比警察更知道該如何躲避警察的追蹤。”我笑著說道:“首先第一步就是,將這輛跑車開到一個荒郊野外去,然後找一輛新的車來代步,這一點,恐怕就得麻煩你這個法國大老板的女兒了。”
瑪麗點了點頭,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我說道:“第二點就是把一切能找到我們的通訊器都換成新的,然後給我們兩個找到新的身份。”說話間,我將瑪麗的電腦還了回去,然後說道:“這一點,恐怕也要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