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太太家出來的時候,我特意將那張全班的合影要了出來。如果接下來死的人還是這個班的同學的話,那麼就算這個同學不是凶手,凶手也一定是和這個班裏的人有過節,或者就是這個班的人。
瑪麗問我:“你覺得那個同學真的是凶手?這都過去二十年了,一個人不會因為二十年前的事情殺人吧。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他得小心眼到什麼程度?”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目前我們所掌握到的證據就隻有這麼多,他到底是不是凶手,我們還不能做出判斷。不過先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而且,事情不光是學校的故事,很可能延續到了家裏。”
“你的意思是吳建業?”閆俊德說道。
我嗯了一聲,對眾人說道:“瑪麗,照片也有了,那個同學的詳細信息盡快的找出來。閆俊德,你和我去一趟醫院,看看吳建業的妻子有沒有什麼線索能提供的。無論是小時候的故事,還是吳建業等人的仇家什麼的。”
但我的心中,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和這個孩子脫不了關係,楊藝曾經在電梯裏看到過一個瘦弱的男子,而照片上顯示,這個孩子也是瘦瘦小小的樣子。按照正常的成長軌跡,以及遇到人躲躲閃閃的樣子,似乎和這個照片上的小孩子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和楊藝檫肩而過的凶手,到底會不會是照片裏這個孤立的小孩子呢?
瑪麗著手去調查這件事情,我和閆俊德則是驅車來到了醫院。醫院裏,吳建業的妻子正躺在一張病床上,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我們剛剛亮明了身份,這婦女就哭天喊地了起來,要求我們一定要抓住凶手,為父子倆報仇。
好不容易才安穩住了婦女的情緒,我趕緊問道:“這是我們作為警察的責任,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的。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向您了解下情況,這對於我們分析凶手是誰有很大的幫助作用?在平常的生活中,吳建業是否有什麼仇家啊?”
“仇家?”婦女聽到了這話,仔細想了很長時間,點頭又搖頭的說道:“我真不知道,我知道一旦家大業大了,很容易招人嫉妒。但說實在話,我家建業真沒有什麼到了這種地步的仇人。一般就是生意上的矛盾,可這些問題都是能解決的啊,用得著殺人麼?”
“最近吳建業沒有和您說過什麼異常的東西,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吧?”我接著問道。
婦女搖頭喊道:“沒有,一切都好好的。”
我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然後問婦女道:“如果派出了您丈夫的事情,您記不記得小的時候吳樹豪的這位同學啊?”說著,我用手指著合照上站在第一排的那個孤立的小子給婦女看。
婦女看過之後,顯得有些慌張,表情中明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一閃而過的慌張被我看在了眼裏,但是婦女卻是說道:“我知道是兒子的小學同學,其餘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認真的看著婦女說道:“這可是事關您丈夫和兒子,關於我們能否抓到凶犯的事情。有什麼話,您還是認真的說出來的比較好。死者為大,現在有什麼事情能比的上抓到凶手更重要呢?”
婦女看了我一會兒,又看了看醫院裏跟著的保姆,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我能不能就和您一個人說?”
看起來婦女果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出來,我點了點頭,閆俊德和保姆走出了這個單獨的病房,這個時候,婦女才對我說道:“這件事情應該過去了二十年了,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懷疑這個人,但是說實在話,當初真的發生過一件事情,是我這輩子也不能釋懷的事情……”
接著,婦女給我將了一個讓我至今都難以忘懷的故事,這個故事關於的主角是這個孤僻的孩子,配角有吳樹豪許蓉加之其餘的幾個孩子,一共五個人,三個男孩,兩個女孩,後來,變成了兩個男孩和兩個女孩。
這個故事發生在二十年前,那個時候,小孩子們還在上小學三年級。當時還沒有什麼所謂的互聯網,更沒有什麼智能手機。當時人們能夠了解信息的渠道隻有報紙,電視,廣播等等,遠不及現在的豐富。
事情還得從一個孩子得到了一張DVD的光盤開始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