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大廳。大廳裏嘈嘈嚷嚷的,幾個富豪正在用自己的身份壓人,那些小警察顯得有些慌亂,幸好幾個年長些的警察還能控製住局麵,否則這些人可能早就一個個溜走了。這些人對這種事情可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有人把自己和這些事情聯係起來,影響日後的前途或者錢途。
我用力的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這裏來,然後才開口說道:“諸位,恐怕你們現在還不能離開,在我我們沒有調查完之前,你們有義務配合我們的調查。請大家安靜,配合我們。當我們調查結束後,你們自然能夠離開!”
“你又是個誰?”一個五十歲大腹便便的男人開口說道:“我說了,這件事情不關我的事情,我現在就要走,我看誰敢攔我!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們局長來了,我看他給不給我這個麵子。”
“是麼?我有權力將你留在這裏!如果不服的話,我給你個電話,你去投訴我。但現在,你走不了。”我冷笑著說道:“事情呢,大家也都清楚,這裏的幾十個人都目睹了這件事情。據警方的調查發現,二樓石杆被人動了手腳,導致很容易斷裂。”
我一邊踱步,一邊觀察著這些人:“也就是說,剛才在二樓的每一個人都有危險,任何一個人如果靠在石杆上的話,都會從六七米的高度掉下去。六七米的高度聽起來並不是很致命,但是如果你是一頭栽下去的話,是神仙也救不活的。”
聽到我的話,這些人才開始緊張起來,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擁有著很多財富的人。我的話讓他們意識到,死亡是如影隨形的。我繼續說道:“同時,這也就說明一個問題,有人知道今天你們要舉行聚會。所以他提前很長時間就布置好了這一切。而能提前就知道這個聚會的人,諸位,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
我的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激起了千層波浪,眾人紛紛開始議論。其中一人說道:“你的意思是凶手就在我們之中嘍?”
“這個嘛,目前還不敢斷定。”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說道:“能夠斷定的是凶手知道你們要聚會的這個消息,每個人都將自己心中認為可能知道的人選告訴我們。當然了,參加聚會的人的名字就不用寫了,諸位,為了你們自己想想。誰先寫完誰就先走,很公平吧?”
“警察在收筆錄的同時,會搜你們的身。”我想著自己丟失了的警官證說道:“還希望那麼能夠諒解我們的工作,如果諒解不了的話,打電話。”說著,我直接將部裏的電話告訴了這些人。
當我說出號碼的時候,有些人從這短短的電話號碼中嗅出了什麼味道,當然有些人依舊罵罵咧咧,我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眾人。
有第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人,很快眾人就開始寫了起來。我注意到並沒有人對溫蓓和楊藝的失蹤,難道這些人裏沒有溫蓓和楊藝的父母?其餘的人沒有發現這兩個人很正常,可父母如果都沒有發現的話,那可就太說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趙明坤走到了我的身邊,惡狠狠的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完,就算你是警察,我也要揍你!”
我壓根不理會這個丫頭片子的話,問道:“你認識溫蓓和楊藝麼?這裏麵沒有他們的父母?”
趙明坤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回答道:“這裏的邀請卡分為兩種,一種是像我父親的那樣的黑色邀請卡。一種則是讓我們子女能邀請別人的紅色的邀請卡,我對他們兩個不熟,可能是別的什麼人邀請來的吧。”
“不是你別轉移話題!”趙明坤喊道:“我們這事兒還沒完呢!”
“邵組長,邵組長!”這個時候,老王從後麵跑了過來,湊到我的耳邊說道:“剛才溫蓓和楊藝被抓了,是在許蓉家附近被抓的。這兩個人當時在許蓉家門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有人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於是報警了。”
看起來這兩個人果然和許蓉的死有關係,我湊到老王耳邊說道:“你繼續留在這裏完成其他的事情,我們先回去審審他們兩個!記得找找看我的警官證。”
屍體往殯儀館送去,特案組的人先行一步,老王帶著一隊忙著這裏的後續事宜,閆俊德問道:“剛才聽說溫蓓和楊藝被抓了?他們兩個會是凶手?”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憑我的直覺來看,這兩個人一定和許蓉的案子有關,但不會是凶手。連環殺人案向來都不會是兩個人做的,有時候,人多了並不一定是力量,反而是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