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腳開始,到小腿,然後到腰部,就這樣在我們的麵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有些膽小的女警發出了驚呼,我們也是驚恐不已。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警察,這種事情真是頭一次遇到!
就這樣過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看到單子忽然間飄落了下來,直接蓋在了冰冷的解剖台上,而原本在解剖台上的屍體,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白色單子下麵平平的,什麼都沒有。
刑警隊長跟我們說道:“電梯裏的監控就是這個樣子,現在殯儀館裏也是這個樣子,要是讓死者的家屬知道了這件事情,怎麼能接受的了?我們都調查過了現場,完全沒有人為進入的痕跡,而且這明顯就可以看出來不是人力能為的啊!”
刑警隊長的表情有些焦急,同時還有些無奈。刑警隊長說道:“這是我唯一一次束手無策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調查。沒有絲毫的思路,實在是有些難辦。”
我拍了怕他的肩膀然後說道:“我遇到過很多次你的這種想法,不過從最細節處著手,抽絲剝繭,總有看到真相的那一天。我們先去殯儀館看看現場,然後再去小區看看,仔細些,應該能找到什麼線索的。”
刑警隊長點了點頭,我們先來到了殯儀館。那張視頻裏出現的白色單子依舊靜靜的落在解剖台上。眾人看到視頻裏的單子就出現在麵前的時候,心裏甚至有些發怵。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人的恐懼來源於未知,就算現在有人拿槍指著自己的頭,估計也不如這種未知危險讓人感覺身體發寒。
我帶好手套,一把將單子扯了下來,生怕裏麵有個什麼東西竄出來。單子下麵當然沒有什麼東西,隻有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塵埃的解剖台。這幹淨程度比油膩法醫的臉超出了好幾倍,可死者的屍體之前就躺在這裏,一具血淋淋的屍體躺在這裏。
屍體的肌肉,骨頭,毛發,甚至是血液都沒有留下。
“當時運回來屍體的時候?”我問殯儀館的負責人說道:“屍體穿著衣服?”
負責人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因為第二天要屍檢,我們就把她衣服脫下來去了。然後就把她的身體連同頭顱放在這個解剖抬上,心想一個晚上而已。結果,結果怎麼能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
負責人麵色慘白,說道:“我從二十幾歲就幹這一行,原來是燒屍體的。那個時候什麼詭異的事情沒見過,什麼死人發出聲音了,死人莫名的坐起來來了,都見的多了,可是真真的是沒見過這種情況啊,我兩個工人看過視頻後都辭職不幹了!”
“這麼邪乎我晚上都不敢來了!”負責人說道:“實在太邪門了,太邪門了!幹這一行的,就沒一個相信鬼神的,否則也不敢幹了,可是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人不信!之前我師傅說過,這是孤魂來把身體搶走了!我之前一直都不信!殯儀館的鑰匙我都帶來了,以後你們要查什麼東西自己來好嘍!”
說話間,負責人是左看右看,顯得是疑神疑鬼的。他把鑰匙放在了我手上,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一溜煙的就離開了。
我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仔細的觀察這四周,娟娟將她的大箱子打開,開始在殯儀館裏麵檢測起痕跡來。刑警隊長問我道:“屍體有沒有穿著衣服是不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點?”
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倒也不是,我隻是比較好奇而已。有一個悖論很有意思,我突然想了起來。”
眾人都看向了我,我說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呢?我們不知道,但是邏輯學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我們可以用未知來推測出已知來。如果真的是鬼魂作案,鬼魂到底是穿著衣服還是不穿著衣服,鬼魂帶走的屍體是穿著衣服還是不穿著的。”
“如果說那些描述裏見到的鬼魂都是穿著衣服的,難道是那些衣服也變成鬼魂了?”我說道:“衣服自然是不能變成鬼的,難道鬼魂都是裸體?”
娟娟白了我一眼,說道:“好好調查你的現場吧,你要是知道這些事情,你就成了鬼了。”
我悻悻的聳了聳肩,繼續四處觀察。最後的結果讓人失望的在意料之中,果然什麼都沒有發現。娟娟也將自己的箱子合上了,她說道:“這裏什麼都沒有發現,除了工作人員的指紋,沒有發現任何不應該屬於這裏的外來的痕跡。”
“這起案子。”我緩緩的說道:“看樣子我們要調查一段時間了,既然這裏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到小區裏去吧,看看那裏會不會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