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說什麼話好。”我淡淡的說道,任憑微風將我的話語吹散在無盡的山上:“作為一名警察,我將自己的誓言說給你聽。不論別人怎麼看,怎麼想。隻要凶手還在,隻要凶手還逍遙法外。就算走遍千山,就算跨遍萬水,我們都要將凶手抓捕歸案。就算隻剩最後一口氣,就算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替死者討回公道。”
說罷,我認真的敬了一個禮,從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一枚勳章,輕輕的放在了墓碑之上:“在我的心中,你是一個好姑娘,更是一個好警察。”說罷,我靜靜的躺在地上,看著夕陽將最後的光輝灑下來,似乎在人間播種的陽光,一塊塊,一點點。四周似乎都溫柔了起來,一切都是輕柔的。
我疼了好久的頭,終於不疼了。
案子結束,王局長請我們在南雲市好好的玩了玩,我和當地人唱歌跳舞,吃著當地的特色美食。
瑪麗和娟娟買了一大包的特色菜,非要帶回去給自己的朋友嚐嚐。瑪麗說自己這二十年根本就是白活了,自己好歹也是中法混血,都是美食大國,結果竟然還有自己沒吃過的美味,好在自己還年輕,日後的路還長,她的願望是爭取能吃遍祖國的每一個角落。
終於要回去了,飛機上,我看著玻璃窗外麵的景色,不由的興致盎然,總算能安心的欣賞下風景了。結果就聽瑪麗小聲在旁邊嘀咕道:“娟娟姐,你要小心啦,你看那邵哥的樣子,一坐飛機就看著窗外麵發呆,是不是情蠱發作了啊。”
娟娟小聲的說道:“之前我就說過了,現在科技發達,換心手術不是什麼問題!”
我無奈了,隻好閉上眼睛睡覺,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那是小草送給我的香包,被我重新清洗幹淨,帶在了身上。朦朦朧朧中,不知道哪裏傳來了歌聲:
豔陽天花園汗濕他的臉,純真是我十七歲掛念那男孩。亮晃晃,時間拉著青春跑。跑過了午睡醒後操場的喧鬧,他找到四葉幸運草,他給我萬分之一的緣份。多奇妙,愛心形的微笑,在我掌心裏輕輕飄。
這是我在飛機上睡的最好的一覺,沒有噩夢。
剛下飛機,娟娟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娟娟看去,竟然是醫科院打來的電話。掛斷電話後,娟娟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古怪,看起來,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我問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麼?”
娟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將那份文件寄回首都的時候,這份快遞被人撿走了。”
“撿走?”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娟娟說道:“送快遞的貨車側翻在了路上,不少快遞,連同那份文件,一同被人撿走了。你也知道這份快遞的重要性,如果被懂行的人用來殺人的話,那事情就有些危險了。首都派了人,幾乎所有的失蹤快遞都找到了,唯獨這一份文件。”
“你是說有人刻意製造出了這一次車禍,就是為了要得到這一份文件?”聽到娟娟的話,我不由的嚇了一跳,如果說對方費盡心機,能夠製造一起車禍,隻是為了得到一份文件的話,這個人,或者是這個組織得有多麼厲害?
娟娟同樣皺起了眉頭來,然後說道:“首都方麵的調查結果顯示,這起車禍隻是一起自然的車禍,沒有看出有人為組織的跡象。現場沒有監控,並不知道撿走文件的人是誰,目前還不能確定是有預謀的,隻是這也太巧了吧?”
我接著話頭說道:“所有的失蹤快遞都被找了回來,唯獨那份文件?”
“不錯。”娟娟點了點頭。
我不由的陷入了沉思,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呢?那份文件,如果被閑人撿了去,還好說,可如果是有人特意需要的話,那就很是問題了。我說道:“那個文件有沒有備份了?”
這個時候,瑪麗拍了拍自己的電腦說道:“之前查資料的時候,我拍了幾張照片,但是並不全麵……”
娟娟說道:“不過上麵派了特案二組來查這件事情,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將其找回來了吧。不管怎麼樣,我們才剛從南雲回來,好好的休息幾天吧。”
雖然娟娟這樣說,但我還是忍不住沉思,我總感覺在我們辦案的時候,還有另一股勢力,現在的文件是這樣,上個案子中神秘消失的第六具屍體也是這樣,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一種巧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