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無法接受(2 / 2)

我無法接受,也不敢想象,小草竟然就這樣的死在了我的麵前,死在了一個特案組組長的麵前。我連一個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麵當這個特案組的組長,甚至是一名警察呢?

我用手使勁的垂著地麵,直將自己的手背砸的血肉模糊。隻有這樣,我才能緩解心裏的痛。幾名民警想要上來攙扶我,都被我掙脫開。我想要瘋狂的發泄,將四周的照明設備踹倒在地。我用頭在石壁上撞擊,可身體上的痛遠沒有心裏上的痛來的強烈。他們想要阻止我,可我不依不饒。

娟娟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別管他,讓他去死。讓凶手躲在暗處偷笑,直到將我們每一個人都殺了為止。”娟娟的聲音很高,周圍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我也不由的停了下來。

她走到我的麵前,朝著我的臉重重的就是一巴掌,她說道:“我沒有比此刻更看不起你的時候,你願意死就去死,你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石隊長麵對這樣的事情,他會像你一樣懦弱嘛?我們特案組,少了你一個照樣能破案,你給我滾!”

我朝四周看去,所有的人都在沉默。閆俊德摸著自己的頭,但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瑪麗在一旁偷偷抹著淚水。我深深的歎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娟娟說的不錯,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抓到凶手,為小草報仇。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揉了揉眼睛,輕聲的對眾人說道:“先將這裏封鎖,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我再安排。”說著,我頭也不回的往山洞外麵走去。

不知不覺中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夕陽似乎要從自己的手邊落下似得,將最後的光輝撒向大地。樹枝樹葉被撒成一片紅黃,能看到其朦朧的輪廓。我握著手中的香包,清香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血腥味。

可這種味道更能讓人振奮起來。

回到宿舍裏,我衝了一個涼水澡。其實我早應該發現的,曾經有多次機會擺在我的麵前,讓我明白我是被催眠了的。每天晚上重複的噩夢,噩夢中重複的場景,那一片荒野,那從土地裏鑽出來的女鬼以及醒來之後莫名的頭痛。

凶手是在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的將我催眠了的呢?是什麼時候將那些人催眠了的呢?我一邊清洗著身上的血液,一邊思索著這個問題。突然間,一個念頭從我的腦海中閃現。既然凶手是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不是什麼詛咒或者厲鬼索命。

那麼凶手想要將這麼多的人催眠或者說使其產生幻覺,就一定要依托一種手段才行。致人迷幻的東西是必不可少的。那麼有一種東西就一定是大家同時食用過的,食物應該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東西就是——水。

我看著花灑不停流出的水流,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沒錯,就是水,我們這些人都曾經喝過白裏村的水,如果說凶手是在水中加上致幻物質,再利用特殊的手法使我們催眠的話,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催眠案在國內很是少見,但放在國外,則是不勝枚舉。比如著名的海德堡殺人案中,凶手正是催眠的一名婦女,使其殺害了自己的丈夫。比如美國威斯康辛州,一名心裏醫生將患者催眠,成為其殺人工具。

隻是這樣的催眠師在我國幾乎沒有,能夠不覺中將人催眠的大師少之又少,所以我們根本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在這方麵,娟娟都不敢稱自己為專家。因為一旦涉及到人的心理的問題,那就要複雜的多得多,遠比起做什麼心髒手術,各種手術要來的複雜。

想到了這一點,我覺的有必要要和娟娟進行一番探討才能確定。隻是下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我實在是有些沒有臉去見娟娟了。沉思再三,案子為大,我也隻好將自己的麵子豁出去了。

敲了敲娟娟的宿舍門,裏麵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誰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啊,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裏麵短暫的沉默,緊接著,宿舍門被打開。她也不理我,我走進去將門關好。“有什麼事情嘛?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娟娟對下午的事情絕口不提,我知道她這是維護我小小的虛榮心,讓我感到十分的溫暖。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