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餘悸,但還是硬著頭皮笑著說道:“我說過了,我命硬。”
蠱婆一陣沉默,然後說道:“你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無語了,看來蠱婆認定的事情是不容更改的,就聽她繼續說道:“我聽說你中了小草的情蠱?”
“沒錯。”我點了點頭。
“那你以後隻能喜歡小草一個人了,否則你會受到萬蟲噬心,受盡折磨而死。”蠱婆說道。
那天殯儀館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心疼過,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後遺症,總感覺頭部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到了這裏,我不由的用手指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對著這蠱婆說道:“這是我和小草之間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我是來問二十年前的案子的。”
蠱婆冷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二十年前的那些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想必也好活不了,我就明說了,這個咒蠱是沒有辦法化解的,任何人來了也沒有用,不過,既然二十年都相安無事,可現在詛咒再次出現,那就說明有人重新複活了這個咒蠱,至於這個人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
蠱婆看著我說道:“但是,既然能複活咒蠱,他當時一定聽過小姑娘當時念的咒語,換句話說,也就是當時埋屍體的那些人,順著這個路子查下去,或者能夠將這個咒蠱消除。”說著,蠱婆從自己的衣服裏掏出了一本什麼東西,紙張泛黃,不少已經破損,似乎要遞給我。
我連忙上前接過這本東西,這才發現,竟然是一本村譜,簡單的翻動了幾頁,上麵寫著二十年前白裏村的人口情況,名字,住址寫的清清楚楚,雖然有幾頁破損,但是並不影響閱讀,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二十年前的知情人,對比出當時埋屍體的人詳細情況,到時候,瑪麗一定能通過網路將這些人找出來的。而能做這件事情的,當屬是馬家父子當事人無疑!
“多謝多謝!”沒想到這次收獲頗豐,我連忙對這蠱婆感謝道。
蠱婆卻是冷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我不管白裏村的死活,也不管你們能否解除詛咒,我隻是為了小草,小草是個好姑娘,你要是敢負了她,我定當要對你下最狠毒的蠱毒,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說著,蠱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然後說道:“我能幫你們的就到這裏了,走吧,把小草叫進來。”
我點了點頭,將村譜裝好。小草正在外麵和特案組的成員們說著些什麼,我將小草叫了進去,然後對著我特案組的成員們說道:“這趟算是沒有白來,蠱婆給了我一本二十年前的白裏村村譜,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找到馬家父子,對比下當時埋屍體的人是誰,很有可能我們會知道到底是誰將二十年前小姑娘的屍體掉包了!”
娟娟說道:“剛才受到了市局發來的短信,屍體胃袋裏的物質檢驗出來了,並沒有什麼能讓人致幻的什麼東西,血液裏同樣也沒有發現什麼物質,這些人的自殺到現在,還真是一個迷啊。”
“難道真的是下蠱?”瑪麗說道。
“這件案子實在是過於複雜了。”閆俊德說道:“到現在為止,我們仍舊不能查清楚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讓這些人做出奇異自殺的舉動,也不知道這樣的自殺會持續到多少人,如果還是五十五個人的話……”
我歎了口氣,這件案子可能是我們特案一組成立以來最棘手的案子了,不論是二十年前還是現在,整件案子都呈現著一種詭異神秘的色彩,到底是咒蠱,是厲鬼,還是人為作案呢?
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來看,是王局長發給我的短信,隻見裏麵寫道:我們已經將馬為善帶回到了南雲市裏來,可是馬為善的兒子馬恒棟,卻是在兩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們回市局來一趟吧。
馬恒棟死了?這個消息無疑像是一個重磅炸彈一樣砸在我的心上。二十年前的案子就是由這個遊手好閑的公子哥犯下的,他是這個案子最直接的當事人,怎麼兩年前就去世了?難道也是自殺?
我皺起了眉頭,然後說道:“馬為善已經被市局的人帶回來了,我們現在就去對比一下當時埋屍體的人究竟有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