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勘測調查(2 / 2)

還沒有走到近前,一股豬糞味就濃烈的傳了出來,幾頭老母豬正在泥地裏打滾,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其身上都是泥漿子,不時用鼻子拱著地麵,身下的奶子一晃一晃的,跟著隊長看了一會兒老母豬。

我說道:“或許這裏不是第一現場?第一現場另有他處?”

石隊長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也有這個可能,通知局裏的兄弟們,辛苦辛苦,在村子裏和四周仔細找找,案發現場不可能離得很遠。”說罷,石隊長又陷入了沉思。通知過後,我站在石隊長的旁邊,也開始設想起這件案子的可能性來。

可以確定的是,王桂花在說謊,但這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王桂花身上的傷不是張福順打的,二來是她身上的上確實是張福順造成的,但這就說明其在最近幾天內見過張福順,而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果從王桂花說謊的情況上來看,我腦海中有了一個設想,那就是七月五號到十二號左右,張福順曾經回家過,或許是喝了些酒,抄起立在門後的農具開始毆打王桂花,王桂花對此或許習以為常,但是一個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製的。

有個學生,因為再也忍受不了同學的欺負,用一把匕首,捅死了曾經欺負過他的七名同學,一位老人,因為再也忍受不了兒媳的責罵,用拐杖將兒媳婦的頭顱打成肉沫,這些人很能忍耐,可一旦這些人反抗起來,後果往往十分嚴重。

或許王桂花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家暴,奮起反抗,將自己的老公殺死後投屍枯井。但這樣一來,又出現兩個問題,為什麼家裏沒有血跡,二來殺人的凶器到底是什麼?如果不解決這兩個問題,就算王桂花有殺人動機,也不能確定人就是王桂花殺的。

良久,石隊長從沉思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接著,他打了幾個電話。大概分配了一下工作任務,命案為大,市局和分局的刑警們暫時歸石隊長管理。

其一,分局的同誌們對牛欄村相對比較了解,首先要在牛欄村展開地毯式的調查,一定要找到命案發生的第一現場,找到凶器。同時要對全村展開調查,摸清張福順和王桂花的為人。

其二,在餘下來的時間裏,二十四小時的審訊王桂花,一定要從王桂花的嘴裏撬出有用的信息來,目前作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這是最大的一個突破口。

其三,再次對屍體進行屍檢,一定要從最細微末節找到有用的信息,幫助隊員們找到偵查方向。

同時,石隊長再次找來了村長,村長披著個衣服,急匆匆的趕到了這裏,說道:“領導,你們可一定要抓住凶手啊,俺們村幾百年了,就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惡劣的事情,我作為村長,責任重大啊,要是抓不著凶手,我……”

石隊長說道:“這是當然,抓住凶手是我們警察的責任,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這張福順的為人怎麼樣?”

村子掏出了一盒紅塔山,遞給了我和石隊長一根,分別給我們點燃,他嘬了一口煙,這才說道:“福順啊,算起來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他呀,平常也沒什麼愛好,就好喝個酒,平時都在城裏打工,一兩個月回來送一回工資,住個沒幾天就又走了。”

又歎口氣,村長才繼續說道:“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平時挺老實的,就是喝酒了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他兒子東成,那可是那大學生啊,他和桂花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筐,家裏卻供出了個大學生,這讓多少人都羨慕啊,說起福順來,人們都不叫他福順,都叫他大學生他爹啊!”

張東成現在應該正在趕回家的路上,石隊長點了點頭,抽口煙問道:“張福順是不是經常打王桂花。”

村長聞言,四周看了看,才說道:“那可不是麼,村子裏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也勸過,張福順也保證過不打媳婦,可是一喝多了,那是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攔不住啊,可其實不喝酒的時候,張福順對媳婦也挺好的,男人嘛,有時候打女人正常,莫不成你們懷疑是桂花幹的?”

村長是連連搖頭擺手,然後說道:“那不能,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也有其他娘們被打的,要真是這樣,村子裏不得死七八個男人?桂花平時大大咧咧的,對於被打這件事情,她自己也不在乎,恐怕凶手不能是村裏人……”

正說話之際,石隊長的手機響了,是王剛打來的:“石隊長,這裏有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