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我去找你,可是呂公子說你一大早就被皇上招進宮了,現在怎麼在這兒?”蘇之臣撇下自己身邊的婦人,向著然之的方向快走幾步,問道。
她一直低著頭,向前走著,聽著熟悉的聲音才抬起頭來,見蘇之臣朝著自己走過來,便點點頭,也向著他快走幾步,看到了站在他背後婦女裝扮的漂亮女人,才笑道,“今日總算是見著嫂夫人了。”
十八公主燕婉婉早就聽說自己的夫君與鎮國將軍走的很近,就算沒有見過他,但是現在看來除了人們口中常說的鎮國將軍,怕是也沒有人能有這般風姿,燕婉婉見然之對自己打招呼,就笑著點點頭,算是回禮了。燕婉婉原本就是較為沉靜的性子,不是特別喜歡與別人說話,一般隻是自己靜靜的呆著。
但是蘇之臣卻沒有理會,隻是繼續問著然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剛才看你麵色很不好?”
那溫柔關懷的語氣聽的燕婉婉心中一酸,她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夫君還有如此溫柔體貼的一麵,就算婚後的生活蘇之臣也對她很好,但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在處理公務,他們之間隻是相敬如賓,她以為這樣的關係在大家族中已經算幸福的了,今天聽著自己的夫君還會如此關心一個人,她才明白自己想要的,很多很多,多到現在的相敬如賓是遠遠不夠的。
搖搖頭,然之笑道,“能有什麼事?”她知道蘇之臣這樣問肯定是以為皇帝對自己怎麼樣了,估計蘇之臣也不會想到是因為燕佋,“你今天帶著嫂子逛街,你們就好好逛逛,我府中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知道就然之這個性子,他也問不出什麼了,他也不想然之看著他跟十八公主在一起,“恩,你先回府吧,我回頭去找你。”
向燕婉婉說了一些客套的話,無意中往她手腕上看了一眼,帶的鐲子不是她送的那個,估計是嫌棄太差了吧,畢竟是公主,見過的東西肯定不少,就是她現在手上帶的也是價值連城的,怪不得看不上她送的,心中笑笑,以後注意就是了。
其實然之不是回府的,她今天就打算去不夜樓看看,哪知道剛要出門的時候被皇帝一道口諭召入宮中,之後又發生一些事,現在去不夜樓靜靜心也好。
躺在靠窗的貴妃榻上,然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隱隱的感覺到那種陣痛,就像當初吃下絕孕藥時,撕心裂肺但是卻又痛的不可捉摸,半瞌著眸子,默默地忍受著這種痛。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每次都會痛上一會兒,當時蘇子硯給她紮針之後,已經好了很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會難受起來。
“公子,你怎麼了?”畫屏端了然之最愛的一些糕點過來,但是卻看見然之手捂著肚子,白皙的臉上全是冷汗,她嚇得把手裏的東西連忙放在桌上,跪在然之旁邊搖著她的手臂問道。
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輕輕的撥開,笑道,“無礙,對了,那次我交代你辦的事,現在做的怎麼樣了?”又將頭轉了過去,輕輕的閉上眼睛,慢慢的調理自己的內息,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心情過於波動了嗎?
秀氣的眉頭輕輕皺起,或許是這樣,每次難受都是因為情緒上有大的波動,這次也是,在皇宮的時候還是好好地,在下馬車的時候就隱隱的感覺到疼痛了,下次要控製自己的情緒,正所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嘛。
這次的事還不能告訴蘇子硯,他知道了又會罵她,而且也不能夠讓他擔心,估計他現在應付太子就夠頭疼了,在為她的事煩,估計也夠嗆的。而且呂書屏也快離開了,也不能再幫她做些什麼了,以後有的煩了
畫屏盯著然之略顯蒼白的臉色,她是真的擔心公子是不是真的沒事,看他那個模樣也不像是沒事的,沉默了一陣,她才說道,“樓中的姑娘有不少給她下絆子的,但是流雲本來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再由於好像她背後還有人給他撐腰。”
“是南宮祺嗎?”然之說了出來,不過那日與南宮祺一起吹曲,沒覺得他是這般膚淺的人,不過這純屬於個人喜好,她也不能左右的了,“倒真的沒有想到他也是個多情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南宮祺是不是對流雲真的上心了,如果是真的,那除掉流雲就是件麻煩的事,能跟著她把別亦難吹奏玩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