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的病不能拖了,還是要手術才行。”
陸曆深來了江青窈的辦公室,一大早就得到了這樣的通知。現在,她是醫生,他是患者家屬,除此之外再無瓜葛,他忽然想到了那天她說的話,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可也隻是一瞬間,心痛。
他來不及想這些,母親還在病床上,情況並不樂觀。
“如果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陸曆深坐在一邊,看著麵前一張張他看不懂的片子問道。
江青窈用筆給他指了指:“你看這,這裏是一條大動脈,已經出現了栓堵,而且不止一條,阿姨每一次發病都會加重病情。如果手術的話幾率可達百分之五十,不能再多了,但成功後生活質量很好,如果不手術,阿姨的情況隻怕……一旦發病我們也無力回天了。”
江青窈一轉頭,就看到了陸曆深緊握著的手,陸氏集團出現了危機是這座城市人盡皆知的事,陸母又病的這麼嚴重,想必他一定忙的焦頭爛額,力不從心吧。
該死,我管他做什麼?說好了不再有關聯的。
江青窈定了定心神,接著解釋道:“之前我們也有考慮將阿姨送往國外,可是阿姨的心髒沒有能使用的交通工具,很容易在路上出事。而國外的醫生又都忙的趕不過來,阿姨的病拖不得。”
“所以這個還是要你們家屬和患者商量,然後我們醫院才可以準備!”
餘輝打在江青窈的臉上,她的小耳朵上麵亮晶晶的,那是之前陸曆深送給她的耳釘。這麼久她都忘了是他的東西,也就沒有摘下來。
“我會回去和父母商量的,辛苦你了,青窈!”
陸曆深直接出了門,留下江青窈一個人在屋子裏發呆,她原本以為之前鬧得那麼厲害,他會徹底死心,會叫自己江醫生,甚至什麼都不叫,可她沒想到他還叫自己青窈。
陸曆深出門後接了一個電話,是楚君臨打來的:“深哥,競標會那邊來催方案圖了,我們……”
“讓他再等一等,錢沒追回來,方案還不知道能不能做,先緩一下吧!”
楚君臨一個陸曆深擔心的是什麼,公司已經被拉下來,此時不能再惹不痛快,交了方案圖而拿不出來成品,對陸氏集團的信譽影響更嚴重。
“是,我知道了,深哥。之前刑沂南少爺來找過您,我說了您不在,他約您明天下午兩點到辦公室有重要的事談!”
楚君臨說的話在陸曆深腦子裏過了一遍,他似乎想到了刑沂南想做什麼,但又不好說:“行了,君臨,公司那邊你盯好了,弗蘭克也要繼續找,一定要把他挖出來。”
“是,深哥!”
外麵又開始飄起了雪花,冬天還沒有過去,這裏總是愛下雪的,下雪好,雪可以覆蓋住一切的髒東西,讓這個世界純白一片,不再那麼的肮髒罪惡。
陸曆深在走廊的窗邊看著洋洋灑灑的雪花,他久違的心靜下來。
路國威同樣在陪著蕭素柔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