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落淚——悸動的心(2 / 2)

(你的手,好暖)

“我隻是個計算機,不懂所謂人的愛恨情仇,我永遠也變不了你心中期盼的樣子,我所能做的,隻能如此。”

“如果,有來世的話,我願成為你的雙足,走遍千山萬水;我願是你的眼睛,看遍那紅塵浮華,世間萬象。即便違背天意,我也要努力地靠近你,留在你的身邊,默默地看著你,靜靜地守護著你)

(好想陪你再看一次星星啊)

渭然地歎息,似空穀的回蕩,那清明地眼睛,最後一幕,是璀璨浩瀚的銀河星空。

————

自斷六識,如來破極。

其實這並沒有什麼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沒能讓王艾真絕地翻盤,在他認為必死的時候,他意外地感覺到自己能動了。

“這裏,是哪?”

心眼看世界畢竟不如六根那樣熟悉和方便,可王艾真意外的聞到了一股梔子花的香味,清新淡雅,耳邊細微的風聲流過的聲音,嘴唇濕潤的感覺,隻有眼睛仍然是一片黑暗。雙手要撐起來,卻意外發現自己虛得很,半點力氣都沒有。

內視周身,體內真氣空空如也,金丹靜靜在那裏,或許在等著後天天地元氣的進入補充能量吧。

“你醒了?”

王艾真隻聽到木屐踏在地板上發出的脆響,耳邊是一個清冷悅耳地天籟之音,卻是一個陌生的人。王艾真微微皺眉,內心有些不好的猜想,但還是要確認一下,便開口道:“我能請教你的名字和身份嗎?姑娘。”

“神代千葉,屬於伊勢神宮,神道大教。”那聲音緘默半會,回答說。

“非常感謝你能照顧我,或者說救下我,可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我的朋友呢?”王艾真直截了當開口便問。

“郝先生由我的妹妹,神代千樂的明治神宮照顧,你不用擔心,至於另一位……不說也罷。”

對心中猜想的事肯定了八分,王艾真咬著牙,不經意崩掉一顆牙齒,滿口都是血,臉色微微悸動,似火山爆發,卻始終歸於平靜,而能感覺到,整間屋子裏的櫃子,桌子甚至牆壁都在搖晃,空氣也變得躁動激蕩起來,狂亂的吹了進來。

“不用悲傷,她走的時候,很安詳。”

隨著這異象趨於穩定,半響,那頭聲音又傳了過來。

“我能看出來,她希望你能好好活著,請振作一點。”

“我明白了。”王艾真點頭,撤開被褥起身,對著那聲音來源的地方,當即跪下,重重磕了一個頭:“你救了我,我無以回報,隻能如此。”

“禮重了,你不必如此,我是……你們支那人口中的日本人。”

“處於民族和國家我不會喜歡日本人,也會是你們的敵人,但你更是我的……恩人。”

說完,王艾真起身便走出外麵,與那道聲音的主人擦肩而過,背後那道聲音再度傳來:“你現在很虛弱,無法報仇,她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不要做傻事。”

“……從始至終,我都會努力活下去。”

“你沒有勝算的,因為你的眼睛無法破邪,看不到虛無的靈體,況且,也已經瞎了。”

話鋒一轉,那道聲音繼續道:“我給個建議,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我們治好了你的鼻子,耳朵,身體感覺,味覺,如果我們想,我們甚至可以讓你重臨光明,隻是我們想征求你的意見。我們不是慈善家,沒有意義為你做這一切,所以我們想要你和我們一起,對抗咒怨,貞子,皆神村即將開啟的‘黃泉國’,這樣,我會為你擁有一雙能看清世界陰陽的眼睛。”

“條件呢?”王艾真挑眉道。

“終生奉祀造化三神和天照大神,加入日本國籍,為日本民族利益而戰,成為侍衛我的守護神官。”那道聲音輕輕地,仿佛皎月綻放,櫻花飛舞。

“不用多說,這不可能的,我會和你們合作,但隻局限於我幫你們解決所謂咒怨,以及所謂的‘黃泉’。成為日本人?抱歉,不用說了。”王艾真擺手搖搖頭,堅決否定:“一報還一報,你的恩我會幫你們獨自一人解決你們所有的難題。”

“你不在考慮一下嗎?這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也會是你未來最好的選擇。”

“身為華夏民族,我便以我流著的血為榮,我永遠都不會變成其他人的。”

丟下一句話,王艾真徑直離開,頭也不回。

隻留下屋子裏,那聲哀怨,歎息,無奈,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