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年逸琛的意見,夏沫在鍾林的陪同下,一起到警署報案。
兩人才進門,歐陽健逮著一個盜竊的小偷走了進來。看見她,眉頭不由皺了一下,“夏小姐?”
“歐陽先生。”勾起一抹淺笑,夏沫衝著他點了點頭。
“署長,你回來的真巧。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夏小姐現在要報的這個案子和夏氏有關聯,是不是要將案子合並在一起進行調查?”負責接待夏沫的小警員站起了身子,著急的向上級請示著。
歐陽健眉頭微蹙,將被自己銬住雙手的小偷推到了小警員的麵前,“夏小姐又來報案?”
簡單的一個‘又’字,讓夏沫麵露尷尬。最近,自己似乎真的和‘麻煩’這個詞語打上了交道,才小半個月已經到警署走了好幾次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隻能訕笑著頷首。
“既然是和夏氏有關聯的,還是先到我這裏備案吧。”說著,歐陽健已經率先朝辦公室走去了。
……
“……具體情況就是這樣的……”
將一切事情簡單的陳述了一遍,夏沫將簽訂的合同副本遞給了歐陽健。
“夏小姐,這個案子我會將它列為夏振年先生受襲案的副案,著重處理的是經濟犯罪科的同事。”
“有勞歐陽先生。”話說到這裏微微頓了一下,遲疑了好幾秒,夏沫才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歐陽先生,我爸爸被襲的案子現在調查的怎麼樣了?”
歐陽健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雙手擱在桌麵上,犀利的視線緊盯著她,那一瞬不瞬的目光讓夏沫的心底打起了鼓。
可是,她等了許久,卻隻是得到了他一句“到時候你就會知道”的回複。
知道警署裏有自己的規章和製度,夏沫也不好繼續追問,即便再著急,還是將一切暫時壓製了下來。
之後,進行的隻是簡單的例行詢問,卻還是花了較長的一段時間。
才走出警署的大門,一大群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的記者將夏沫團團圍住,相機不停地閃爍,閃光燈刺得夏沫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夏小姐,請問一下,夏氏是不是真的遇上了什麼危機?”
“網絡上的報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到警署來,是要來報案嗎?難道說夏氏陷入危機的事情還有什麼其他的隱情?”
記者的追問犀利且又瘋狂,夏沫越聽,眉頭就蹙的越緊。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低沉且帶著威嚴的聲音倏然響起,記者不由隨之一怔,視線幽幽的轉了過去。卻見歐陽健板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冰冷的寒氣纏繞在四周,讓人脊背一陣發涼。
“這裏可是警署辦案的地方,你們怎麼是要在這裏聚眾鬧事嗎?趕緊走,趕緊走。”跟在他身邊的小警員大聲嗬斥道,充當著歐陽健的發言人。
記者們麵麵相覷,好不容易才逮到夏沫一個人,就這麼輕易地放棄,是在太不劃算了。可是,另外一頭也可是辦事從不心軟的歐陽署長,他們得罪不起啊。
“你們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們可就要以妨礙公眾秩序”
小警員再次出聲,這一次的話卻是讓記者們真的有點慌了。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暫時先放棄了。畢竟,機會可以重新在再找,八卦可以再追,若是真的進了局子,那可就成為了人生中的一個汙點。
眾人三三倆倆的轉身,預備撤退。
就在這個時候,歐陽健朝前走了一步,“夏小姐,你就放心回去等消息吧。不出意外的話,最快三天,最遲一個禮拜,我們就會抓到襲擊歐陽先生的凶手。”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有心,他的聲音提得很高,恰好讓還沒有離去的記者們聽得清清楚楚。
人群瞬間便炸開了鍋,記者們的眼睛瞬間發亮。夏振年受傷並不是因為摔跤而是被人襲擊了?這個消息比起夏氏要倒閉,出現財政危機簡直要勁爆一百倍還不止啊!
顧不得是不是會被歐陽健請進去“喝茶”,記者再次朝著夏沫湧了過來。
“夏小姐,請問歐陽署長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夏總不是在家裏摔跤的嗎?怎麼會是被人襲擊的呢?”
“夏小姐,你覺得會是誰想要害夏總?”
“……”
在他們再次將夏沫徹底圍堵之前,一道頎長的身影以般的速度走了過來,伸手將夏沫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很感謝各位記者朋友對嶽父大人的關心,但是,關於這件事情,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等到案件調查清楚之後,歐陽署長自然會向你們公布。”
年逸琛難得的在記者麵前說了這麼多的話,那淩冽的視線絲毫不比作為署長的歐陽健弱,甚至還多了幾分狠戾和陰鷙,讓記者都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不敢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