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悔婚?!
迷惘的眨巴著一雙大眼,夏沫腦子在瞬間當機。
蘇家不是在幾年前就已經移民了嗎?怎麼還會和年家有所謂的聯姻、婚約?
難道……
“年逸琛,該不會和人家有婚約的人,就是你吧?”
清亮的大眼裏滿是疑惑,那坦白直率的眼神讓年逸琛沒有辦法隱瞞半個字,“嗯。”
‘轟’地一聲,夏沫的腦子瞬間炸開了鍋。
“你你你……”
“那隻是父輩之間的承諾!”
並不是他想要推脫,當初為了這個事情,他沒少和父親爭取自己的權力。隻是,那個時候的自己能力太弱,不能與之抗衡。
這才沉寂下來,鞏固自己的實力!
冷峻的臉龐寫滿嚴肅和認真,他的話並不像是在說謊。夏沫的心底卻不那麼好受,被利用的感覺油然而生,自己好似成為了人家擺脫父親控製的一個工具。
這種狗血的劇情,居然發生在她的身上……
真是夠夠的!
“你……”張了張嘴,弱弱的吐出這麼一個字,夏沫再說不出其他,胸口就好似被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著,喘不過氣來。
細微的麵部表情沒有能夠逃過年逸琛的雙眼,抬手揉了揉她的發絲。
“如果沒有確定那個女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我是絕對不可能娶她的!”
灼灼的目光滿是堅定,眼神柔得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這種話,在泡沫劇裏沒少看見。她一直都覺得,那不過就是男人騙女人的手段而已,可是從年逸琛的嘴裏說出來,卻讓她莫名的信服。
像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做出那麼卑劣的事情的,絕對不會!
心中的天平就這麼輕易的傾斜了,夏沫怔了怔,才傻傻的發問,“那……現在怎麼辦?”
“船到橋頭自然直!”
“呃……”
“一切有我!”
又是那包攬了一切的語氣和態勢,夏沫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了。
“我帶你到樓上去看看!”
……
十點半左右,蘇家人到了老宅,跟在後麵的傭人拎著不少的東西,看那架勢是要在年家用午餐。
寒暄了幾句之後,家長的對話便轉移到了孩子們的身上。
蘇聞宏是義憤填膺的,為了和年家的婚事,他讓女兒在國外拒絕了不少優秀的追求者。抱著辦喜事的心情回國,收到的卻是年逸琛已經結婚的消息。
“伯父,這件事情是我的過失,我應該早點將這個消息告訴您!”
回應年逸琛道歉的,隻是一道冰冷的哼聲。
蘇聞宏的長相本就屬於相當陽剛的那種,身體也較年皓然更強壯幾分,生氣時候的他看起來更多了幾分……彪悍!
“事已至此,伯父,還請你……”
“你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算是打發我了嗎?我女兒為你消耗的青春,也就這麼算了嗎?年逸琛,我們家羽然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蘇聞宏的聲音猶如洪鍾,房子都隨之抖了三抖。
偏得,年逸琛就是個軟硬不吃的家夥,自己已經很誠懇的表達了歉意,卻還要被刁難,他的火爆可受不住。
“蘇伯父……”
“蘇伯父,您先喝口茶消消氣。”冷沉的聲音被軟糯的聲音蓋住,夏沫拉了拉年逸琛,朝前走了一步,端起一直被冷落的茶杯遞了過去。
蘇聞宏卻隻是冷冷掃她一眼,對於這個‘罪魁禍首’,他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動作僵了僵,夏沫悻悻的將茶杯擱下,“蘇伯父,這事是逸琛做的不對,他應該早一點將自己的態度表明,也不至於讓蘇小姐白白的等了那麼多年……”
“風涼話倒是說的好!”
冷漠的嗤笑著反諷,年逸琛眉頭一挑,幾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蘇伯父,您先別動氣,別為了我們這群小輩,氣壞了身子!”
“破壞了羽然的婚事就算了,居然還咒我!你這個女人未免也太惡毒了!”冰冷的控訴直指夏沫,鷹隼般陰鷙的眼神簡直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蘇伯父,您就算是再指責我,也改變不了什麼!”唇角的弧度依舊勾著,那恬淡的笑容,讓年逸琛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地不斷往上竄。
在他要發作之前,夏沫緊了緊握著他的手掌,視線幽幽的轉過去,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誰說不能改變,隻要你和年逸琛離婚,一切就可以回到原點!”
“蘇伯父,現在畢竟已經不是舊時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經過時,現在崇尚的婚姻自由。沒有履行當年和您的承諾,是我和逸琛對你的虧欠,但是,這絕對不會成為我和逸琛離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