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她明明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老古董’。可是,心底卻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覺。
就好似……
在多年前,她就看過、摸過,甚至還……擁有過!
“夏小姐大概是記錯了!”
眉頭皺了皺,歐陽健睥睨她一眼,將她那複雜的身上看在眼底,眸色似乎有了細微的變化。
“夏小姐,我們現在要正式開始了!”
食指在桌上輕叩了幾下,夏沫的瞳孔忽地呆滯了一下,但隻是一瞬便已經恢複正常。
“夏小姐,在華茂你擔任什麼職務?”
“設計部經理。”
問了幾個並沒有什麼太多營養的話題後,歐陽健終於將話題拉回到正題上,“夏小姐,請問2號晚上,也就是上個禮拜的周六……”
話還沒有來得及問完,外麵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厚重的門板就這麼生生地被撞開了,年逸琛陰沉一張臉,站在門口,護身散發著陰鷙的戾氣。
食指在桌麵上敲擊了幾下,夏沫的身子震了下,整個人就這麼軟軟的趴在了桌麵上。
“署長,真是抱歉,我阻止不了他……”跟在後麵的警員滿臉緊張,急急地解釋著。
“你們先下去!”
歐陽健揚了揚手,並沒有繼續追究。
“年總,這裏可不是年氏,你這麼橫衝直撞的,似乎不太好吧?”
“歐陽健,少給我廢話,你現在就把夏沫身上的催眠術解開!”
拽拽的命令口吻,讓一旁的小文冷不丁打了一個顫抖。他跟著老大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用這種態度跟他說話。
傳說中的年逸琛,還真是……不一般呐!
“年總,恕我不能照辦!”
視線掃過已經沒有意識的夏沫,火氣噌地就竄了上來,直直的控製了他的動作。
“砰”的一聲,握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歐陽健的臉上,幾乎是立刻嘴角便有了鮮紅的顏色溢出。
這一拳的力道,還真是不輕!
不急不緩地站直了身子,歐陽健抬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紅色,冷笑著,“年總,你這可是襲警!”
“我等著你的控訴!”年逸琛絲毫不示弱,鷹隼般的視線緊盯著他,“歐陽健,你現在就把她弄醒!否則,在你告我襲警之前,我一定先告你非法使用催眠術!”
將夏沫抱起放在一旁的擔架床上,年逸琛的聲音比之前更冷了幾分。
“年總,你這個威脅對我是不起任何作用的!”通過這種手段獲取信息,在某些情況下是被允許的。
“歐陽署長,你的那些手段隻能針對正常人,夫人的身體特殊……”
“鍾林!”低沉的聲音讓鍾林止住了下麵的話。
“歐陽健,我再說最後一遍!解催眠!”
此刻的年逸琛儼然已經進入了狂躁狀態,雙眼猩紅,手掌緊緊地攥成拳頭,渾身散發著暴戾氣息,讓他看起來就好似一隻極其危險的獅子。
哪怕隻是一點細微的風吹草動,都會刺激他。
許是被年逸琛的模樣驚住了,又或許相信了鍾林的話,歐陽健這一次並沒有再拒絕。手指在桌麵上敲擊了幾下,然後拿起打開的懷表,在夏沫的耳邊放置了大約五秒鍾後‘砰’地合上。
幾乎是立刻,夏沫的身子便跟著打了一個顫抖,卻也隻是如此而已,她並沒有立刻醒過來。
這樣的狀況,讓歐陽健也疑惑了。一般情況下,隻要他結束催眠,被催眠者幾乎是立刻就醒了。
除非是……
視線轉向年逸琛,隻見俊秀的臉龐在焦急之後轉為了淡然,伸手將夏沫攬進了懷中,附耳呢喃著什麼……
好半晌過去,夏沫才終於緩緩地撐開了眸子。
“我這是怎麼了?”剛才她明明在和那個歐陽署長說話,怎麼就躺在這裏來了呢?
“你剛才突然暈過去了,醫生來看過了,隻是普通貧血。”
歐陽健適時出聲,解了夏沫的疑惑,也將情況重新掌控在自己的手裏。
這時,夏沫才將視線轉向身邊的男人,以為是警察將自己暈倒的消息告訴了他,她並沒有懷疑什麼。
“你也來了……”
“嗯。”
輕淡的答應著,年逸琛將注意力移到了歐陽健的身上,“歐陽先生,我可以給內人辦保釋嗎?”
“既然夏沫小姐的身體不適,今天的調查就到此為止!小文,帶他們去辦理手續。夏沫小姐,感謝你的配合!”
得到答案,年逸琛擁著夏沫大步朝外走去了,狂傲的架勢讓人恨得牙癢癢。
鍾林頓了頓,轉首衝著歐陽健微微頷首,“歐陽先生,我們很快就會將證明夫人無辜的證據送到警署。”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