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及趙雲二人附在高飛床榻之下,方才問道:“主公無恙,隻是受了些許刺激,加上昨夜雨水風寒,便於府內傾倒!”
高飛知道這是這兩位大將在穩固人心,當即便說道:“我已經無恙,且扶著我下床!”
許褚及趙雲二人麵露難色,不過自家主公實在堅持,便攙扶高飛起身。高飛麵見群臣文武,當即便喝走那個老郎中,繼而對群臣說道:“我已無恙,爾等無須憂心,隻是乍聽奉孝之噩耗,一時難以接受,方才導致急火攻心!”
長史辛昆引領一班文臣,許褚及趙雲二人作為武將之首,盡皆稱諾,而高飛麵色嚴峻之後,便說道:“既然無事,汝等暫且退下,著辛昆、許褚、趙雲三人留下,有事相商!”
群臣退下,整個房間之內,隻剩下高飛等四人。高飛環顧左右,發現這房間雖然是效仿冀州刺史府而建,但是神韻不似,高飛隻道:“這便是青州之內!”
高飛的所有軍馬糧草、糧草輜重,具從冀州之處轉移到了青州之所,而高飛的家眷也是如此一般,不過暫時之下,高飛倒是並未見得自己府中的家眷。
留下長史辛昆,將軍許褚及趙雲二人,高飛本來挺立的身姿頓時弓成了一隻蝦米,口中輕道:“吾感覺自身情況差矣!恐怕青州大事不能自斷!還請三位替高飛分擔!”
說出此番話語的時候,高飛已經顯得有氣無力,被許褚扶在床榻之上。
辛昆的心裏早就翻騰如海,當時他就不應該把郭嘉先生病逝的消息告訴自家主公,這個消息絕對應該隱瞞下來的,否則也不會至於此種地步!
許褚及趙雲二人臉色嚴肅,似乎對高飛的話頗為倚重,當即便跪立在地,齊呼道:“我等定當盡心竭力,青州大事,必不會有失!”
高飛暗哼幾句,又斷斷續續的說道:“還有我病重的事情,絕對不能向外透漏半句……此時正是我大計的緊要時刻……絕不容有失!”
話語落地,高飛便示意自己需要休息,而辛昆三人,也告辭退去。
出得高飛房門,那辛昆的腦門上早就汗如雨下,當即便向周圍兩位將軍呼道:“這事情怎麼會至於如此?想來我主的身體一直健康的很,怎麼就會因為郭嘉先生病逝的消息而……”
許褚神色無奈,隻是說道:“是我主過於看重郭嘉先生,才會至於此等,你我為臣子的,也隻能輔助主公大業在此期間,無容有失!”
趙雲亦附和道:“主公以大業托付我等,還希望我等盡心竭力!”
辛昆心情難擋,隻好搪塞數句,便匆忙回府,繼而替主公號令文臣,至於許褚及趙雲二人派兵布防之事,亦不在話下。
且說這辛昆在回到府上之時,神色難掩,正好見到自己的弟弟辛評身在府中。那辛昆也沒有什麼好脾氣,便不顧自己這個弟弟。
辛昆其人方正,所以才會受到高飛的重用,而郭嘉之所以肯在臨走之時把大事交代到辛昆手中,也暗中說明這辛昆頗得郭嘉信任,想來高飛與郭嘉二人,是不會一起看走眼的!
辛昆雖周正,但是他的弟弟,卻不大安分。早些年間,辛昆的賢明便聞達於諸縣,而經過縣府舉薦,這辛昆便被薦到當時的冀州刺史韓馥的麵前,這韓馥雖然沒有什麼愛才之心,但是左右舉薦,也就給這辛昆安排了一個不痛不癢的差事。後來韓馥身死,這冀州城亦被高飛所占,而辛昆之人,便顯露在高飛麵前,高飛以為可以重用,便留在左右,任命為冀州城內長史,為文官之首。
隨著辛昆一人得道,還有一個隨著雞犬升天,那便是辛昆的弟弟辛評,仰仗哥哥的賢明,這辛評的官職也不小,不過這辛昆對他的弟弟,倒是不太屑一顧。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這個人不太安守正業。
辛評見到自家大哥歸來,便笑嘻嘻的問道:“大哥在刺史府中議事,其他臣子都回來了,怎麼大哥卻這般遲緩,莫不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堵塞?”
辛昆不置可否,便說道:“此等事情,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休要再問!”
辛評依舊笑嘻嘻的,似乎不太受他大哥的影響。
辛昆見狀,倒是略有怒氣,叱道:“冀州遭遇如此大事,我主在庭前昏厥過去,汝竟然在這裏嬉皮笑臉,你還有沒有君臣之心?”
這句話一出,那辛評嬉笑的臉上陡然驟停,不過這一停頓的表情卻是不為辛昆所見。
就在辛昆喝道之時,卻不見身後的辛評有所反應,待到回身看時,卻不見了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