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見得程昱之異樣,方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你在拖延時間!”
被高飛看出門道之後,程昱倒是並不遮掩,隻是說道:“恐怕此時此刻,我失青州君失冀!”
利劍在手,高飛倒是略有從容之色,隨即便慨然道:“劍未沾血,何談殺人?恐怕此時仲德先生如此之言,未免為時尚早!”
說話間,許褚與趙雲二人合力,已經占據上風,而於禁五子,倒是處於劣勢。
許褚朗聲大笑道:“五個草包而已,亦敢稱大將!我看不過是袞州無將罷了!”
於禁五人聽得許褚之言,盡皆怒氣難當,紛紛把招試招呼到許褚身上。而恰在此時,趙雲看得時機,早就一個金蟬脫殼,飛身而出。
於禁手持馬麵長刀,正欲先取許褚,卻察覺趙雲之身形,不禁暗呼道:“不好!已然中計!”
說時遲那時快,一杆白銀槍橫貫而出,目標正是處於陣中的程昱。
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此時許都城內如此處境,趙雲與許褚二人盡皆明白,程昱不死,大計難成。所以剛才之機,才會有許褚暗中吸引於禁五人,以期趙雲之功。
趙雲出手,全無半點猶豫,一槍刺向程昱之心腹所在,莫不說給他穿個通透,就算是透心涼的效果也完全沒有難度。
於禁五子正戰許褚,樂進其人與高順所率之陷陣營亦激戰正酣,而餘下兵士,隻見得軍師程昱犯險,卻都無能為力。
就在趙雲以為一擊得手之際,卻陡然發現手中之龍膽槍,竟然莫名其妙的迸出一團火花。
循聲望去,隻見到一杆白銀槍之下,居然橫亙著一柄寒光寶劍,而寶劍的主人,正是高飛。
一時之間,不隻是程昱麵露詫異之色,趙雲其人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而一旁之處,似乎隻有許褚知道自家主公的深意。
高飛麵色露笑,倒是說道:“恐怕今夜之時,沒有人比仲德先生更想要一心求死的吧!”
程昱麵色難堪,乃喝道:“殺剮隨意,何必手下留情?”
趙雲見得出手之人乃是自家主公,當即便回槍收身,倒是對程昱喝道:“非我主仁心,汝已做鬼!”
當是時,周圍一眾兵馬將士,盡皆雙眼放光,尤其是於禁五子及樂進等人,幾欲抽身去救己方軍師,倒是被程昱喝住:“身在其手,不可妄為!”
高飛順手撥劍,劍鋒流轉,便抵在程昱的脖頸之上,乃說道:“此乃春秋寶劍,殺名士最為合適,也不知仲德先生有心葬於此劍之下否?”
程昱目光不轉,怒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一人之生死,不關乎於外,左丞相要殺我一小臣,吹灰之力罷了,征一城殺人即可,征天下卻如何?”
高飛笑道:“仲德先生好文采,不過我高飛乃是一粗人,最聽不得大道理!”隨即之下,刀鋒便過,似乎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