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滿早就一個身勢,轉到林子深處,就是有人進來搜查,也難以見到典滿之蹤影,不過剛才之際,典滿倒是陡然感覺到了氛圍的詭異之處!
典滿曾經在丞相府裏,與那張繡見過數麵,不過這典滿終結是不了解張繡其人,就在典滿從袞州發兵之時,荀彧倒是在典滿耳邊說道:“勿要輕敵,那張繡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典滿雖然表麵上稱是,不過心裏卻不以為意,乃思慮道:“不就是一個莽漢嘛,什麼北地槍王,在我這一雙短戟之下,都做死鬼!”
此時此刻,典滿料想起荀彧的那句話,都是似有所思,“剛才那張繡明明察覺到了動靜,卻並不搜查,難道真的是計?”
還有兩百裏的路程,便到宛城,而這張繡一路奔波,竟然卻在宛城兩百裏之外,下寨紮營,的確讓典滿不得不懷疑。
當時典滿退回軍中,乃對一人說道:“你騎上我的快馬,繞道往宛城而去,見到二公子,備言此地之事!”。
那兵士稱是,當即便跨馬而走,而道路的選擇倒是繞遠了很多,兩百裏的直徑路程,那個漢子卻要走三百裏,因為要避開張繡所部!
當初張繡投誠於曹操,曹操喝令其人往許都而去,那宛城之地,便由曹操派人治理,不想數日之前,曹操的二子曹彰惹下大禍,被曹操一頓訓斥,繼而便被貶到宛城,作為一城之主,其實如此安排,也是曹操有意考驗曹彰,畢竟在曹操餘下的三個兒子之中,曹操更願意相信曹彰,而非曹丕!
曹彰身在宛城之中,這一點,身在袞州之內的曹操也察覺,當即便快馬加鞭,往曹彰處送信,言說其事,不過古代有古代的通病,就是消息傳播極為困難,而快馬加鞭也沒有攆上典滿所部!
典滿不知道曹丞相有沒有通知二公子,不過典滿此時倒是不敢輕動,隻能希望宛城之中的二公子早有準備,休要中了張繡這廝計謀!
夜色已然降下,典滿正在思慮,要不要突然發難,襲擊張繡大營,如果張繡此番的確是計,那典滿很有可能便會全軍覆沒;如果張繡不是計,那此刻便是天大的良機,正好可以一擊得手,殺了張繡!
典滿思慮之間,便笑道:“卻讓我來試一試你張繡!”
隨即之下,典滿便召來幾位軍士,暗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眾軍士稱是,而典滿抬頭望月,便道:“子時動手!”
中國古人對時辰的命名,其實是按照天幹地支來的,甲乙丙丁之類為十天幹,子醜寅卯等為十二地支,如此演變之下,便有日月星辰,四季更迭,倒也頗為科學,而這子時便是指的淩晨到淩晨兩點之間,正是典滿動手的時刻!
月明星稀,風聲抖動,張繡駐軍的破落村子,也是寂靜的很,隻有數堆篝火,並著幾個巡守的兵士,而典滿看準了時辰,便手持兩把短戟,偷偷潛入了張繡之軍營裏!
短戟一動,便有四個守夜的兵士翻到在地,而典滿見狀,亦無聲色,當即便往張繡之營帳闖去!
張繡的營帳位置,典滿自然曉得,這點路徑,典滿在白天的時候,早就摸熟了,而這張繡營中,實在是略過於清靜,沒有一點人動靜,而典滿倒是不以為意,當即便摸進了張繡的營帳裏,手中短戟抬起,便欲往營中的床榻上砸去!
應聲之下,倒是一聲綿軟,顯然那床榻之下並沒有人,典滿眼神晃動,喝道:“中計矣!全軍撤退,中計矣!”
未及典滿高聲大作之時,一道火把閃進了營帳裏,一聲大笑道:“原來是典韋之子,我張繡何德何能,未免讓曹丞相高看了!”
典滿背對著張繡,乃說道:“其實也不算是中計,如今你正在我身後,若是我十招之內,便能取下你性命,你還會如此之笑嗎?”
張繡的笑聲乍停,倒是說道:“竟然典滿將軍有如此之本領,我張繡當討教一番!”
典滿雙手持戟,陡然轉身,亦對張繡說道:“莫欺少年,少年拿雲,你已經是上一輩的英雄了!”
張繡又笑了起來,“好一個莫欺少年!”
當時之下,典滿雙短戟飛出,正朝著張繡麵目擊去,而張繡側身而過,便喝道:“就這些本事嗎?”
對付張繡,典滿倒是要有準備,營地之外,早有數千個假人立下,而今夜月光不明,張繡所部必然難以發現,所以此時之際,乃是張繡一人來擒典滿,而其餘兵士,盡皆取圍捕那些假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