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袁紹在上穀城下大捷,全殲公孫義所部,並且手刃公孫義其人,也算是為田豐之死,討回了一個明白,上穀城終於又回到袁紹的手裏了,不過這代價未免有點大,損失田豐不說,還有將近五六萬人馬,重傷大將兩員,而當時袁紹聽得高飛已然逃脫之消息,乃大感意外,“如何能走脫高飛,還不速派軍馬追擊?”。
許攸乃諫道,“稟主公,高飛其人去時久矣,估計現在已經接近右平城,恐難以追擊!”。
袁紹大怒,“公孫兄弟盡皆身死,高飛亦兵馬殘敗,此時不取下幽州更待何時?”。
許攸見得主公袁紹如此自信,乃說道,“恐怕今日河北之境,已無再戰之力!”。
當時雨水勢大,隻見袁紹雙目作眨眼之狀,似乎有雨水進得眼眶之中,乃低頭四顧,繼而方才對許攸說道,“怎會如此,我河北之境,民富兵足,如何不能再起兵戈?”。
袁紹的無知實在是可笑,單單在上穀城下便有無數河北軍士的屍體,不過他的眼睛卻沒有注意到,反而詰問於許攸,許攸倒是作詰難之色,“田豐率領的五萬大軍,已然全軍覆沒,隻有顏良、文醜、高覽三將暫時得歸於河北之地,而且顏良、文醜二位將軍已然身受重傷,生死不知,如何還能再戰?”。
這個時候,袁紹手中提著的公孫義之頭顱,陡然落地,繼而雙眼空洞,似乎還不太相信這件事情!
“怎麼會……如此……”,袁紹身立於大雨之中,忽然腰背癱軟,在豆大的雨點打擊之下,竟然不自主的栽倒身子,而當時許攸及將軍張南立在身旁,出身去扶,方才止住袁紹傾倒之狀,而許攸乃急令張南覆著袁紹奔回本陣大營,而他自己倒是略微歎上一口氣,繼而調譴軍馬,作安頓之詞!
話說兩邊,且說高飛帶領著哥舒玲瓏及熊大王數人疾奔回右平城中,而茫然四顧之時,竟然沒有見到有追兵追來,倒是高飛暗自在心中稱快!
其實高飛的這一招很險,因為右平城離著上穀城還有些距離,沒有一天一夜的腳程,壓根脫不了險境,不過高飛亦對袁紹有所了解,此次大動兵戈,不僅僅折損了一個田豐,還有數萬的河北精銳之師,想必此役已傷袁紹根本,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剩餘的精力來追擊高飛,不過人事難料,誰也不能保證這袁紹不會喪心病狂,就算是把自己耗空,也要先殺高飛方才能解恨!
所以說高飛這招很險,不過他倒是押對了寶,袁紹已經在大雨之中昏厥,哪裏還會派出兵馬來追高飛,而高飛在進得右平城之後,才醒悟到,這次真的是死裏逃生!
袁紹的損失慘重,高飛的損失也不小,整個幽州之內羌族及烏丸族的全部兩萬兵馬已經消耗殆盡,而跟著高飛一起活著回到右平城的不足千人,而且其中還有不少重傷者,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占據幽州的羌族與烏丸族已經暫時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可以說,肉已經放在砧板上了,隻等著任人宰割,而宰割幽州的人,非袁紹莫屬,不過此時的袁紹已經沒有吃酒吃肉的牙口了,他自己命在旦夕倒是真的!
逃回右平城中,高飛乃吩咐哥舒玲瓏及熊大王二人數言,便要速速歸回冀州之內,而哥舒玲瓏倒是依依不舍,乃問道,“你真的要走?”。
高飛點頭,麵色嚴峻,似乎不願意再留戀這幽州之境,而哥舒玲瓏倒是眼眸流水,“若是你走了,袁紹再攻來,可如何是好?”。
其實哥舒玲瓏的意思,高飛倒是明白的很,不過此時此刻,他也隻能裝著糊塗,畢竟這小小的幽州之境是裝不下高飛的野心的,而哥舒玲瓏身為羌族之王,亦不可能隨著高飛往中原之地,所以他和哥舒兩人是在是一場悲劇,這也就是高飛一直不願意接納哥舒玲瓏的原因!
“袁紹不會再騷擾幽州,半年的時間,用半年來讓幽州之地修養生機,而半年之後,我還會再回來的,到時候便要送你一份大禮!”。
哥舒玲瓏問道高飛,“真的嗎?還是隻是一句誆騙之言?”。
高飛笑道,“我從來不騙女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所以你應該相信我的!”。
哥舒玲瓏本想伸開手臂,去攬住高飛的手掌以撫摸在自己的臉上,但是她還是止住了手勢,因為現在,她還沒有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任何許諾,而僅僅是半年之後的一份大禮,卻不知是男人的戲謔還是一個不經意的誤會?所以這哥舒玲瓏最後僅僅低垂雙目,以送高飛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