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舒玲瓏假意高飛送其往羌族之地,而高飛也並未做什麼推辭,閑扯幾句之後,便欣然從之!
哥舒玲瓏笑道,“此番便宜你高飛了,不過我這身上有傷,恐怕不便行走,估計要耽誤一些時日,方才能達到羌族之地!”。
高飛亦解釋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然你已經許諾給我數頭驢馬,耽誤時間倒是不怕!”。
其間,高飛從哥舒玲瓏的嘴裏打聽到,原來此地處在右平城附近,再有十數裏便可抵達右平城,而高飛問之,“既然離右平城最近,為什麼不先入城中醫治傷口,再做打算?”。
哥舒玲瓏突然傷口吃痛,掩著小腹之上,痛苦說道,“中原人與羌族人不合,我怎麼敢入得城中!”。
話說這右平之地本來是在羌族人及烏丸人手裏,後來公孫瓚強勢,方才重新奪得此城,而哥舒玲瓏此言,倒是也合情理,不過高飛儼然看透了對方吃痛之狀乃是將計就計罷了,沒有人是天生的演技派,可以把謊言說的滴水不漏,高飛懷疑哥舒玲瓏,哥舒玲瓏不會懷疑高飛嗎,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右平城外,又莫名其妙的碰頭一起,如果不是精心設計,便肯定是天大的緣分!
高飛更傾向於後者,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很有可能會加速他的計劃!
當時天色已經大亮,草原之地多有露水寒風,而高飛麵向哥舒玲瓏說道,“我背著你吧,不介意吧!”。
哥舒玲瓏也全然沒有中原女人的扭捏之態,她自己難行,隻能覆在高飛背上,而高飛雙手攬住對方的屁股,一下子把後背上的身軀兜上了自己可以使力的位置,便問道,“羌族人居住之地,在哪裏啊?怎麼走?”。
哥舒玲瓏抱住高飛的脖子,兩隻藕白的胳膊搭下來,正好落入高飛的視線之中,由於此刻這哥舒玲瓏上身隻是以狼皮覆身,多有旖旎之色,而高飛想要不心生邪念,倒是需要一些克製!
不過這哥舒玲瓏倒是全然不以為意,似乎塞北之地,羌人之中,這樣的穿著到是稀鬆平常!
“羌人乃是放牧民族,居住之地多有不定,但是你就往北邊走吧,我自然知曉其中位置,到時候再給你指正就好了!”,哥舒玲瓏雙手挽住高飛的脖子,而整個胸膛就著柔軟的狼皮,一起覆在高飛的脊背之上,倒是讓高飛多有心猿意馬之意!
俗話說,難過女人關,對於男人來說,刀山火海都容易過,一咬牙一跺腳,什麼樣的坎坷都能跨過去,就是在女人麵前,常有惻隱之心,這惻隱之心又包含著許多種類,愛慕、歡喜、憐惜等等不一而論,這高飛會不會對身後的哥舒玲瓏也心生歡喜!倒是難說!
草原之地,日頭升起的比較早,而高飛趁著初晨之時,天氣尚好,便背著哥舒玲瓏趕緊趕路,而行走到日頭正午的時候,其實也沒有走出去多遠!
隻見高飛氣喘籲籲,大汗淋漓,而身後的哥舒玲瓏亦感知日頭太足,便說道,“我們還是停下來歇息一會吧!怕你還沒把我送到地方,便已經累死了!”。
高飛啞然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停下來嗎,是身後有動靜,有馬蹄之聲,我怕是追來的山賊土匪之人!”。
聽聞高飛此話,哥舒玲瓏倒是略有一驚,當即便伏在地上,以左耳朵聽地,果然有陣陣馬蹄之聲,似乎人數不少!
“你是怎麼察覺到身後有馬蹄聲的?”,哥舒玲瓏問道高飛,顯然有不可思議之狀!
高飛笑道,“我這一雙耳朵,天生靈敏,可以聽得數裏之外的風吹草動,當然聽得到馬蹄之聲!”。
哥舒玲瓏感覺奇怪,“還有這種本事?”。
高飛不提此事,反倒是說道,“若身後之人就是土匪,該當如何?”。
哥舒玲瓏麵露難色,明顯土匪這種事情隻是她隨口編撰的,若是真有人馬追來,斷然不會是山賊土匪那麼簡單!而就在遲疑片刻之後,哥舒玲瓏乃說道,“定然是橫行此地的土匪,下山來搶人奪財的,如今你我雖然身無一物,但是不可不防土匪殺人成性,還是躲藏起來為好!”。
高飛點頭道,“哥舒玲瓏姑娘說的有理,可是這一眼望去,遍地野草,哪裏可以藏身?”。
哥舒玲瓏笑道,“這就是你不了解此地風物了!這草原之上多有湖泊,湖泊之旁,多有葦草,葦草繁密而高聳,正好藏人,你看那邊,不正好有一個湖泊嘛!”。
高飛順著哥舒玲瓏手指的方向上看去,果然見得一個湖泊在眼前,雖然不大,但是距離頗近,而且果然如哥舒玲瓏所說,那琥珀附近便有一處很茂密的葦草,而葦草長成之後,比一個成年的男子還要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