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許褚便要拉著徐晃於軍內吃酒,而徐晃側麵打探到,“聽聞主公身患風寒,不知嚴重否?”。
許褚突然麵色難掩,“這個倒是讓公明兄弟擔心了,主公無恙!無恙!”。
徐晃“哦”了一聲,便入得軍內與許褚飲酒,少飲一杯,徐晃便把話頭扯到了軍營之內,打聽這征討袁紹之實情之上,許褚笑道,“兄弟莫問此事,盡管飲酒,你我兄弟,不醉不歸!”。
徐晃命人換來一個大酒壇子,與許褚二人推杯換盞,酒過數巡之後,徐晃醉意闌珊,又問道許褚,“主公真無恙乎?”。
許褚醉意湧上,麵紅耳赤,乃說道,“主公於此地水土不服,又偶感風寒,身子虛的厲害,兼有軍中醫者,已經為主公把脈瞧病了!不過這征討袁紹之事,恐怕要擱一擱了!”。
徐晃聞言,“此話當真?”。
許褚倒是大笑起來,“什麼當真不當真的,我許褚還能騙你公明兄弟嗎?”。
徐晃嘴角之上,露出狡黠一笑,倒是被自己端起酒杯的手勢掩蓋住了,徐晃又問,”既然主公身體有恙,對袁紹之戰,必然無法為繼,不若班師回朝……”。
許褚搖頭道,“軍馬已出,安有無功而還之理,主公之風寒,且在代郡之內療養一段時日,再征袁紹亦未遲!”。
徐晃似有所悟,又說道,“五萬大軍,不戰袁紹,卻在代郡之內盤旋,這軍中每日之消耗,可都不少,百萬石糧草,亦不過數月之用,待到數月之後,若是主公之病情尚不見好,該當如何?”。
許褚略顯怒氣,嗔道,“公明兄弟恁的說晦氣話,休要怪許褚麵稟主公,治汝不敬之罪!”。
徐晃亦知曉自己失言,便說道,“醉酒之言,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許褚舉起一大碗酒水與徐晃對杯,盡皆歡愉!當夜之時,徐晃因為醉酒難行,便在軍營之中睡了一晚!
高飛遠征袁紹,徐晃之職乃是督運糧草,所以徐晃並不應該身在軍營之中,他的任務就是把冀州的糧草輜重,在高飛所部需要的時候,押送而來,既然此刻已經送糧食到軍中,便應該即刻返回冀州城,不過這徐晃倒是並未急在一時半刻,他在軍中觀察了一日之後,方才離開!
話說這許褚與徐晃亦不是太相熟,獻帝來冀州時,徐晃便跟在高飛左右,所以徐晃到冀州的時間並不長,而許褚之所以要拉著徐晃飲酒,不過是就勢之為而已,而徐晃之所以肯陪許褚飲酒,不過是想要聽許褚的醉後之言罷了!
所謂酒後吐真言,而這許褚醉酒之言,究竟是真是假?此事到不急於一時,話說這徐晃奔回冀州城中,先向郭嘉稟報糧草已到,卻獨獨未說主公高飛患風寒之事,隻是言說,“主公已在代郡城中!”。
郭嘉稱善,便遣退了徐晃,而徐晃拜別郭嘉之後,便隱於府宅之中,待到午夜深沉之後,方才從府中一躍而出,不走正門,偏偏跳牆而出!
徐晃離了府上,便出冀州,往許都之內而去,越過幾座宅院,前後左右瞧的分明,確定沒有被人跟蹤之後,方才在一座宅子之前,落下了腳程!
徐晃輕輕扣動府門上的門鼻子,而府內聞聲,便有一老者輕輕的開啟了一道門縫,見得是徐晃其人,方才放門而入!
徐晃在老者的引領之下,徑自往府內走去!
其時已經午夜,尋常人家之內,盡皆偃燈息火,而這座宅子裏的房間亦無一間有光亮,那老者乃擎著一個燈籠,於黯淡之光色之中,引領著徐晃往前走!
待到一間書房模樣的房間前,那老者便把燈籠遞與徐晃,說道,“將軍請進!”。
徐晃輕車熟路的接過那老者的燈籠,自顧自的推開書房之門,書房之內隻有一個書架,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卻並無一人,不過徐晃到沒有顯現出驚訝之色,反而是走到那書架之上,左右尋顧,繼而發現了一本古籍,徐晃便拿本古籍拿出,而古籍之後,正好有一處可以活動的機關,徐晃輕輕一動,那個書架便緩緩側移,繼而在書架之後,袒露出一扇門洞,徐晃低聲而入,那書架便又緩緩複合!
徐晃走進一間密室之中,繼而吹滅了手中的燈籠,密室之內雖然狹小,但是亦能十數方的麵積,而密室之內,正有一人,徐晃喚其為“楊大人”,正是楊奉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