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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藍的溪水邊草木清香,垂柳依依。田薑站在淙淙的溪水邊,凝神看著水麵飄浮著的無數落花:不言不語的入畫了一般。繽紛的落花隨風而落,有的被流水卷的遠去,有的在溪邊的水渦裏旋轉著,田薑不禁感慨:瞬間掠過枝頭的風兒哪裏會意識到,它的有力無力會給這些飄零的帶來多麼不同的命運,可是無論落在哪裏,最後也逃不過腐爛的結局。

阿宛無聊的打個哈欠伸個懶腰,不耐的四處張望,她陪著田薑已經站了一個上午了,實在是不知道這流過的水、飄落的花有什麼吸引人的妙處,能令她的主人如此癡迷。遠處走來一隊妙齡侍女,阿宛一眼看見了楚館裏的阿孜,正笑著向她搖著手中的鮮桃,示意她過去。阿宛看看田薑依舊呆呆的站著,對自己的存在似乎毫不在意,於是輕輕的後退幾步,然後飛般的向阿孜跑去。

阿孜把手中狄子遞給阿宛,探身看向水邊娉婷的麗影,問:“那就是齊國的公主啊,聽說是後宮裏最美的女人,可是不會彈琴、不會歌舞,是個冷美人。”

阿宛得意的白了阿孜一眼:“反正比你們的楚國公主漂亮,我們公主隻要笑一笑,皇上就開心了,不用像她那樣還得歌舞彈琴才能迷住皇上!”

阿孜正想罵阿宛,忽然想起什麼,強忍住不快,笑到:“那你說說,皇上怎麼寵她?”

阿宛咬一口鮮桃,美滋滋的說:“你聽說過哪位夫人、妃子住在皇上的寢宮裏沒?我家公主就住在那兒;皇上每晚批閱公文時,都要公主陪在身邊;別人獻來的好玩意兒,陛下都是讓她先挑,剩下的才賞人。其他那位夫人、侍妾有過這樣的時候?”

阿孜心中一陣不服和氣惱,卻無法反駁,過了半天才帶著試探、酸溜溜的問:“那她是不是能當皇後了?”

阿宛把吃完狄核扔向一旁的草地,拍拍手:“遲早的事兒。”

“看把你得意的。別忘了,大公子扶蘇的母親是秦國原來的貴族,還有胡亥公子的母親胡姬也是多年的寵姬,六國宮裏多少公主皇上都還沒見過,你的公主就能永遠占牢現在的位子?”阿孜看不過阿宛的囂張,忍不住譏諷的說。

阿宛頓時生氣了,直著脖子衝阿孜喊:“我說能就能!皇上都對我家公主說要立她為皇後了。”

阿孜瞬間睜大了眼睛:“你胡說!”

阿宛滿臉通紅,眨眨眼,掩去心底的慌張,強自支撐著強硬的氣勢看著阿孜。阿孜卻不再看她,轉身飛也似的向六國宮的楚館跑去……

阿宛著急的直跺腳,想喊住她,又不知該說什麼,看著阿孜遠去的身影,雙手合十,團團轉,嘴裏不停的嘟囔著:“老天保佑,皇上啊,讓田薑當皇後吧,不然大家都會笑話我的!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遠處碉薑轉身看到獨自一人急的直跳腳的阿宛,無奈的搖頭:什麼時候能懂事兒啊。然後,她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順著溪邊的小路大步走來,在看到她後,腳步頓一下之後,以更快的速度徑直與她擦肩而過,頭也不回的走了。田薑一陣僵硬,低頭看身邊的流水,卻看不到自己倒影。

阿宛走近田薑,奇怪的看著遠去的武輒:“公主,那個人怎麼敢不給您行禮?”

田薑警惕的側目看著阿宛,阿宛沉浸在回憶中,皺著眉頭努力的想,沒有察覺田薑眼裏的淩厲,思忖著說:“他叫武、武、武……聽說以前是燕國人,很會打仗。他每天清晨換崗時都會給陛下獻上禦花園裏最新鮮的杜鵑花,皇上讓人擺在您的梳妝台上,見您喜歡,還誇獎過他。他叫武、武、啊,對了!叫武輒!”忽然睜大眼睛盯著田薑:“公主,您的那塊玉上刻著的名字不是也叫武……”

阿宛忽然就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的看著田薑,她被自己的猜測嚇到了,更被眼前忽然變得陌生碉薑嚇著了:此時碉薑正擰著眉,眼睛雖然微微眯著,可是好像比平時更大更亮了,目光中透著冷森森的殺氣,本是清豔高傲的臉充滿了戾氣,細柔輕緩的聲音卻讓她渾身發冷:“阿宛,如果你剛才嘴裏的話再有第二個人聽到,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