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齊山村裏很安靜,才露出的晨光,徐氏就起了床,一臉的滄桑,早起替藺兒收拾行囊。
尚宮藺看了看娘親,指著牆角說:
“我要把父親做的風車帶上,還有娘親做的板糖。”
徐氏眼裏含著淚。
“嗯,都帶上。”
尚宮台坐在床邊看著母子倆說。
“藺兒,去了好好學。”
“嗯。”
一家三口牽著手來到村口,這裏已經聚滿了鄉親。公叔道長來到尚宮台的身邊。牽著尚宮藺說道。
“時辰不早啦。我們該動身啦。”
尚宮藺眼睛盯著一旁的熊毛和尚宮正方,眼裏閃動著淚花,激動的說。
“熊毛,尚宮正方。我會回來的。”跟著公叔道長的腳步向前邁,不時揮動著自己的小手。
“我會回來的。”
不遠處的熊毛和尚宮正方,一直點著頭,腦力還保留著剛剛聽到的那句話。我會回來。
看著尚宮藺離去的背影,兩行熱淚流在臉龐。站在村口大喊:
“尚宮藺,你要記得你說的哦,我們等你回來,一起玩。”
尚宮台夫婦摟著兩個孩子,撫摸著他們的頭。
“乖啦。走吧,我們回去,藺兒走遠啦,藺兒不在家,你們要常來我們家玩哦。”
兩家夥沒有啃聲,眼睛不眨的望著遠方。
六天啦,尚宮藺早已離開了中州,在中州之南是巍巍的高山,連綿幾百公裏。最大的山峰應屬煙霞山,山間的牛繩道上一老一少,一前一後的行走著。
“師傅,走了六天啦,還有多遠呀?”尚宮藺用手甩了甩額頭上的汗珠問道。
“還早著呢,再翻過兩座大山,走六天才到古風鎮,到了古風鎮就不遠啦,走了一半吧。”公叔道長疲憊的回了句。
尚宮藺小跑到師傅跟前,遞上酒囊。
“師傅,休息一會再走吧。”
話說古風鎮,坐落於中州之南,地處豐州邊境,豐州之北有座大城,名風都城。人口百萬,地方富庶,商賈眾多,盜賊也多。據風都城之北百裏正是古風鎮,來往中州的咽喉要道。
稍歇片刻正待起身要走,忽聽有人叫道。
“師兄,你怎麼在這?”
“咦。師弟,你在這裏做什麼?”公叔道長一臉驚訝。
“藺兒,過來見過師叔。”
尚宮藺低著腦袋叫了句。
“師叔好。”
“哎。別提啦,剛從中州趕屍回來,風都城蕭府老爺子在中州經商,一月前不幸身亡,我受蕭家老夫人之托,趕屍回風都,昨日夜宿歸雲寺,把屍身弄丟啦,這才出來尋找,不想與師兄相見,這下我就放心啦。”劉峰無奈的說著,一臉茫然。
“你怎會如此大意,今日陽氣正盛,我等先上歸雲寺,歇息,半夜再出來尋找。”
尚宮藺跟著師傅一行,行色匆匆直奔歸雲寺而來。
老遠望見山門前一老沙彌在寺前來回度著步,很是焦急的樣子。
見到劉道長,忙上前問道:
“劉道長,尋到了嘛?”
劉峰回答說:
“還沒有哦,這是我家師兄,公叔錯,人稱黑閻君,捉鬼能人,大師不必擔心。”伸手指向公叔道長。
這位大師正是歸雲寺管事,空智大師,聽完劉峰一說,忙笑臉相迎。
“哦,原來是公叔道長,快裏麵請。”轉身讓開山門。
這歸雲寺建在牛繩道,是通往豐都的要道,這寺廟雖小,切香客眾多,方圓十裏就此一家,三百年前,枯木大師來此建寺,廟內管事已換十二代,相傳至今,公叔道長師徒一行跟著空智大師來到廂房,早有小沙彌泡好香茶以待。
空智大師雙手端起一杯茶遞到公叔錯麵前說道:
“公叔道長請用茶。”
“大師客氣啦。”
“貧僧法號空智,久聞道長仙名,今日有緣席地而飲,不甚榮幸。前日聽聞道長在中州齊山府,齊山村求得三日暴雨,佩服佩服。”
“大師過獎啦。”
“昨夜令師弟夜宿寒寺,僧道本是一家,故而相留,不想半夜,側門一聲巨響。不知何人破門而去。今晨聽令師弟言,昨夜不慎丟一屍身。弄得我寺人心惶惶,今早眾香客得知昨夜寺內詐屍。皆紛紛下山,還請道長援手,降服此屍,以安眾人之心。”
空智大師言罷。輕沾了些茶水。
“貧道自當盡力。大師放心,今日陽氣正盛,不好尋找,待子夜時分我自會下山去尋。敢問大師,這附近可有水潭和洞穴。”
空智大師若有所思。
“離此處五百丈的山間路上有一溶洞,甚是陰涼,正午常有路人在此歇息。”
半夜,尚宮藺被師傅起床吵醒,隻見房間點著燈,公叔道長正在準備下山,尚宮藺兩眼盯著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