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小和尚不免有些猶豫,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家夥請自己前去是什麼意思?想著,小和尚倒是伸手接過了請柬,既然如此,倒要前去瞧瞧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阿彌陀佛,還請施主回去告訴英王殿下,小僧一定赴約。”小和尚微微笑道,此一去,他倒是不至於擺一出鴻門宴吧。
“好,那在下先告辭了。”拱了拱手,來人滿臉歡喜離去,總算是完成任務了。
“十裏長亭,嗬嗬。”翻看請柬瞧了一眼,小和尚收進懷裏進了驛館。
將軍府。
“殺了他?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為何要殺了他?”馬翔柏看著五皇子笑問道。
“舅舅,這臭和尚最近頗得父皇歡心,現在他又帶著二十個廢物日日監視在舅舅的府門前,於其防著他,倒不如殺了他來得幹脆。”五皇子惡狠狠地說道。
馬翔柏嗬嗬一笑,“殿下此言差矣,把這群廢物放在掌心上逗弄豈不是更有趣?如若殺了他們,一來皇上會對我們戒心更重,二來萬一要是換一個厲害的人物來豈不是憑添了許多麻煩。”
見他不允自己想法,五皇子多少有些不高興,冷冷一笑道:“舅舅,父皇都已經把人派到您的家門口了,這難道還算作是戒心不重嗎?本宮以為眼下這時候已經沒必要再這般遮遮掩掩了,若是不演一處狠的,父皇還不一定會對舅舅動什麼心思呢。”
“嗬嗬,看來殿下還是沒能看明白啊。”馬翔柏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看著一臉疑惑的五皇子解釋道:“眼下殿下最大的對手並非是皇上,而是四皇子和左中正。皇上浸淫權術多年,深悉平衡之道,眼下他根本沒把握將我這將軍府和左中正的相府一同除掉。可若是隻除掉其中一方,另一方必定乘勢做大,屆時主弱臣強,你說他這皇位還能保得住嗎?而且你也不要忘了,你的那位皇叔這些年來一直對當年痛失帝位之事耿耿於懷,一旦京中不穩,他舉兵出蜀也不是沒有可能。蜀中是塊好地方啊,他苦心經營二十年,如今誰也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五皇子沉默了下來,頓了頓問道:“那舅舅以為眼下形勢又該如何是好?”
“集中全力打壓四皇子,隻要你的聲望越高,那些牆頭草必定會向我們靠攏。到時一旦我們有了足夠的把握,便給予左中正致命一擊將其連根拔掉,而這天下也自然順理成章的落在你的身上了。”馬翔柏手裏撥弄著茶杯蓋,眼中滿是狠毒之色。
聽了馬翔柏這話,五皇子也是不禁豪情萬丈,笑道:“舅舅果然好思量。對了,小武子說老三那個賤種近日也不消停,舅舅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置?”
“英王?跳梁小醜而已,不足為慮。”馬翔柏輕描淡寫一句,倒是根本沒有把英王放在眼中。這家夥當日沒得到聖旨便擅離封地回到京城,自己就已經猜到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五皇子搖了搖頭,有些不放心道:“舅舅,您可別忘了他可是兼任大同鎮總兵的職務,統領著十萬兵馬,這些久經戰陣的士卒一旦揮師進京,可不是京衛那幫沒見過世麵的少爺兵能抵擋得了的。”
“你呀。”瞥了五皇子一眼,馬翔柏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小子目光實在是短淺,不過自己喜歡。
“你以為他人不在大同,這些兵馬他還能指揮自如嗎?”
“老三苦心經營近十年,大同鎮將領多是他培植的心腹,他雖人不在大同,但是隻需一道將令,這些兵馬自然是能指揮得動了。”五皇子瞪著眼說道。
嗬嗬一笑,馬翔柏道:“殿下,你莫非忘了馬飛是大同鎮的副總兵嗎?”
“表兄?舅舅不要說笑,前些日子本宮還聽翔弟提起此事,據說表兄的日子也不好過,被老三那賤種壓製的就是空有一個副總兵的頭銜而已。”
看著五皇子這不屑的笑,馬翔柏老臉不由一黑,心中隱隱有幾分怒氣。好在城府夠深,一轉眼便恢複了常態,嗬嗬一笑,不急不緩道:“英王所謂的那些心腹,多是些得了他好處的人而已,隻要許以他們更大的好處,這些人對局勢還是能拎的清的。”
五皇子眉頭一挑,欣喜道:“舅舅的意思是,表兄早已買通了這些人?是不是隻要一旦事發,他們還是效忠本宮的?”
“嗯,自然是效忠殿下的。”馬翔柏嗬嗬一笑,眼中劃過一抹輕蔑之色。